的唇上輾轉斯摩。
稍一分開,他抵著我的額頭低聲問:“去我那裡,好嗎?”
我的手還在他的臉頰上,我說:“我的室友出門了,去我那裡,好嗎?”
他拿起我的手指親吻:“好的,你說怎樣都可以。”
丹尼海格的司機認識我的房子。我身處在他豪華的青色賓利車裡滑過夜色中的里昂城,所見的景物竟與平時大不一樣,漫天星斗,月色嫵媚,栗子樹的倒影飄蕩在亭臺軒榭的輪廓裡,就連平時湍急的羅納河的波濤聲,當它們傳到這高貴的車廂裡的時候,也變得那樣柔和。
丹尼海格的手一直握著我的手,當我回頭看看他,又忍不住傾身上前親吻他。
我們沿著旋轉的樓梯上樓時,我脫了鞋子,他跟隨在我的身後,伸手撫摸我的腳踝。
我開啟房門,帶他進了我的房間,我坐在床沿上看著他,他四處看看,還是有些出乎意料。
我說:“這裡很小很簡陋,但這是我的地方,在這裡我不害怕。”
他坐在我身邊,看著我的眼睛說:“你怕什麼?”
“我怕疼。”
“我會小心。”
丹尼海格送的裙子被丹尼海格脫掉,我的身體第一次□在一個男人的面前。他在上面一處一處的點火。
在他的親吻和愛撫之前,很多我身體上的東西,我並不知其存在,比如我的□,肚臍,□,甚至面板,是他找到了它們。當然他找到的不止這些,還有我裡面的液體,溫度和疼痛,那種無論我做了多少準備也無法預料的疼痛。
忽然我抵住他的肩膀,分開的腿也要併攏起來,我下意識的想要制止住他的進攻。可是丹尼海格仍在裡面,他的腿在我的雙腿中間,他的器官在我的血肉裡,我抬頭看他,皺著眉頭,嘴唇也顫抖起來,我想問他,我現在反悔是不是還來得及?他俯下身,親吻我的額頭和耳朵,在我耳邊低聲說:“怎麼都不吭聲?”
我搖頭,頭髮蹭著他的頸窩,他在下面忽然挺身貫入,我再也忍不住,“嗯”的叫出聲來,那一剎那他拔出身體,熱液噴灑在我的腿上。
月色穿過窗子,在地上拉長時間和光影。
我在對面的鏡子裡看見趴在我胸前的丹尼海格,他金色的頭髮,後背的曲線,臀部的肌肉,這是另一幅定格在我心裡的畫面。每當我安靜的在回憶中翻閱它,便彷彿又看到了里昂九月的月夜,嗅到了丹尼海格的體息還有我自己血液的腥氣。
他的手指沾著我的血液,抬起來,仔細看。
我說:“您不應該覺得驚訝吧?我的事情您還有多少不知道呢?”
他聞言沒動,抬頭看看我。
“我是個窮學生,打了好幾份工,欠學校大筆的學費,住左岸九平米的小房間,幾天前還因為這裡擺滿了走私來的香菸被送到警局去。
是您救我出來的,您幫我交學費,您送我漂亮的禮服和鞋子,您也看到我曾經是處女。”我本該說些感謝的話,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腔調,越說越慢,越說越僵硬。
他慢慢坐起來,在床邊上,背朝向我。他的脊背像青銅雕像,讓人那麼想要撫摸親吻。
我轉過身,臉朝向另一邊。
丹尼海格說:“要是我做了什麼事情讓你覺得尷尬或者不舒服,請你諒解。我是好意,只想幫忙。”
“當然您是好意,我感激不盡。我連思考是否拒絕的餘地都沒有,”我說,“只是有那麼多的事情,就算我要自己承擔惡果,我也不想要您知道,我特別不想要您知道。”
丹尼海格離開我的床,開始穿衣服,他的動作很輕,我聽見西索的衣料聲。
我依舊背朝著他,咬著自己的手指頭,被子很薄,可是我的汗水又下來了。
他應該是穿戴好了,在後面對我說:“轉過來,微微,回答我幾句話。”
我坐起來,面向他,捋一下頭髮,被子擋在我的胸前,我沒有看他。
丹尼海格說:“抬頭。”
我抬頭看他一眼,脖子剛要垂下來,被他的手指架住下巴:“你在法國待了三年了,有沒有人教你一些起碼的禮儀?比如當有男士想要幫你提一個箱子,你讓他做,拒絕不很禮貌,自己也吃苦頭,你懂嗎?”
“…… ……是的。”
“你今天跟我□是幹什麼?是來補償我幫你做的事情還是我幫你交的學費?”
“…… ……”
他一句話,我鼻子哽住,什麼都說不出來了。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