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身受的事件或事故……也許這些東西在浮華的喧囂中極易夭折成侏儒的影子被人厭棄與嘲諷,可是人若失缺此類東西,那可能只會在生活的重壓下日子的泥潭裡拼著老命不斷地打滾——受傷的也許不僅僅是個人的身心,而是在蔓藤般的瑣事糾纏中個人智慧之樹可怕地凋零成泥濘中的枯枝與爛葉。
於是,我選擇簡單,簡單地生活與簡單的人際——當然,偶爾也會用慷慨激昂的樣子來掩飾自己內心的單純因遇生活的諸種不平而激盪起來的憤怒。譬如,上月三十一日下午三點三十分,我前往某電信營業廳,交寬頻資費,容貌態度俱佳的女工作人員立馬為我服務,但她在電腦上操作了足足兩個小時,直到五點半下班了,還未能接過我手中1251元尚有有偉人頭像的人民幣順利地轉交給電信老大哥。她面有難色地告訴我:恐怕要等到明天,只是到明天你的包年資費只能從7月算起。那也就是我的6月份寬頻資費要單獨交——另交99元。天哪,此種情況全世界只有中國才有這種特色!月末的最後一天,*寬頻使用者的正宗人民幣扔進*的營業廳也沒人要。當時,我納悶——如果此時地震*老總被壓在廢墟底下,我會不會拍手稱快呢?當然我也不敢發怒,怕傷了那位工作積極的女工作人員的心。因為雖然不能準確地說她也是一位無辜的受害者,白忙了一個下午,但是畢竟她在兩個小時的操作過程中也不停地打電話垂詢,得到的答覆總是——正在辦理中!回家後,我左思右想,得出結論:這肯定是電信老大哥在耍流氓!於是拿起電話就打一萬號按五鍵,還沒等話筒那位音質嫋娜的接線員回過神來——我就給她一句:你們這樣的流氓,到底後臺老闆是誰?!然後逐一與她理論,說,我的寬頻是08年6月27日裝的,到今年5月31日再交資費為何你們不理呢?結果她招了——按我的情況,應該在5月的中旬就要交電信寬頻的資費。
因而,再簡單的日子,一旦遭遇無賴似的流氓,再也沒有簡單起來的理由。
2008…6…10
10。兩粒柿子,一個村莊
於國慶假期十月六日,踏著深秋暖意融融的陽光,懷著探訪自然清幽密境的心思,帶著九歲的女兒,前去百際溝,路經芹草村。沿途不時掠過的蘆花如秋日的陽光一樣爽然而燦爛——撲面而來,迎風而舞,似有婆娑滿山飄的盛況,不禁胸中感慨澎湃,欲書秋日之芹草。
——————題記
兩粒柿子,一個村莊
——秋日的芹草
整個村莊鑲臥在狹長的山坡上,所有的房屋,或新或舊,錯落有致,幾乎全都背靠延綿而至的山峰,面朝幽深的峽谷。
一條至多不超過四米寬的水泥道隨著狹長的山坡,從村頭平緩地延伸到村尾。
若在入村的陡坡上眺望,這條路更像葉子突起的骨脊,以它為主軸,把整個村莊點綴成半片慄樹的葉子,翻貼在平緩的坡壁上。秋收後的痕跡,甚似慄葉背面鵝黃的色澤,其間稀落的田埂與荒丘似乎就是慄葉清晰的紋理……但仔細再看:在這深秋的時節,南國常青樹木的翠綠與秋日草野的枯黃交相輝映,整個村莊仿若是一隻色彩斑斕的巨大蝴蝶,平伏在清幽的峽谷邊沿上,露出其中一頁的翅膀,靜靜地享受著秋日陽光的暖意與溫情,與重重列陣而過的墨綠色的遠峰近巒、湛藍的天空、偶爾漂浮著的白雲以及秋蟲寂靜的鳴唱,一同演繹著一種神奇的安逸與飄然的詩意。
這就是芹草村,一個山坡上的村落——乍一想,這是一片難得的世外桃園呀,完全可以經營成晉之陶公筆下躬耕自足不問世事的圖景:時復墟曲中,披草共來往。相見無雜言,但道桑麻長。
驅車沿著水泥道而行,未達村部之前,有一段窄小又狹長的巖壁,僅容許一條道路躋身而過。若無那蒼老但修長而挺拔的杜松樹從谷底簇擁向上,蒼酋有力,直抵峰頂,形成遮天蔽日的氣勢,如一把大刀鍘去了峽谷一大半的深幽險峻,恐怕這段百來米長的道路要給入村的人一種絕壁懸空的驚嚇了。
入村後,房舍井然,衛星接受器顯眼地列布在各家的房前屋後,如果是上個世紀對美對蘇對臺關係緊張的歲月,步入此地,人們著實要捏一把冷汗:這裡是否潛伏著敵特呢?村莊寥落寂靜,難見小孩與青壯年。偶有所遇盡是個把上了年紀的老人與個別中年婦女。他們或忙著曬穀子,或在地裡種菜……也見到一對砍柴的老夫婦模樣的人,挑著柴片,在水泥道上一前一後走著……
真的,人呢?一種疑問在不經意間已悄然襲來。
再一看,房子的樣式新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