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廣闊的領土。
在攻佔東籲國白古城後,鄭森便將駐地選擇了這座東籲國的沿海重鎮。只要在白古南部的大海乘坐海船向西,用不上多久就可以抵達天竺國。
在詳細瞭解了鄭森於東南亞的傳奇經歷後,李信直覺便像看了一出好戲。
不過亂七八糟的國名也是將他看的一頭霧水,經過仔細的辨認後,才將此時的國名與後世他所熟知的國名一一對應上。
李信甚至還產生了 一個匪夷所思的念頭,如果鄭森在東南亞缺錢缺糧缺武器,他甚至可以給與適當的幫助。
但是,他很快又否定了這個念頭。鄭森與三衛軍可是有著殺父之仇,奪國之恨。現在幫助他,豈非是割肉喂狼?將來有一天,他早晚會反咬一口。
儘管如此,李信還是對鄭森在東南亞的擴張充滿了濃厚的興趣,甚至還隱隱有些期待,這廝能夠一統東南亞,也在那裡建立個漢人王朝。不過這就與三衛軍乃至中國的利益相左了,一個統一的強大的東南亞,尤其掌權者是與三衛軍有不共戴天之仇的鄭森,到那時勢必會對中國一戰。
幾經考慮之後,李信還是簽署了幾道命令,派人深入雨林內部,聯絡瀾滄、大城、東籲等國的殘餘勢力,力圖鉗制鄭森的急劇膨脹。就算無法將其消滅,至少也要將他圍堵在東南雨林中,不能讓他在雨林中一家獨大。
第九百二十章:山西新軍
各方探聽到的訊息果然不是空穴來風,過了不到半月功夫,天子中使果然乘船抵達了南京。這在大運河自革左五營流寇手中完全收回以後,來自北京的傳旨欽差還是第一次抵達南京。
大明天子朱由檢甚至連大戰後的封賞一字一句都沒有提及,就算這次傳旨賜婚,也僅僅是一筆帶過 ,其用心已經昭然若揭。
在眾目睽睽之下,李信面色如常的領旨謝恩。那位宦官在與李信寒暄了幾句之後,又作態左右顧盼了一陣,問道:“不知高公何在啊?”
這個高公自然指的就是監軍江西、湖廣的高時明。
當初黃梅賊肆虐江西湖廣,又逢封地在上饒的淮王謀反。所以朱由檢便令一向有知兵之名的高時明到江西湖廣去監軍。豈知,高時明到了南京以後便與李信坑瀣一氣,罔顧監軍職責。而今南北漕運恢復之後,朱由檢對擁兵自重的李信投鼠忌器,處置起高時明這個皇帝家奴來卻不會有半分手軟。
這位傳旨的中使有此一問,恭候的一眾官員們立即就明白,這位一向眼高於頂的大太監要倒黴了。但是,很多人心中也划著疑問,畢竟誰都知道高時明與鎮虜侯的關係不一般,誰知道鎮虜侯會不會在關鍵時刻站出來保他一保。
李信淡然一笑:“也是不巧,中使有所不知,高公近日以來身染沉痾,已經臥床不起了!”
傳旨的宦官眉毛不經意間挑了兩下,笑道:“萬歲爺臨來時還交代了,數年不見甚是思念呢,只不知高公還有沒有這個福分呢!”
如此明顯的暗示誰還聽不明白,只這高時明也算乖覺,病的還真是時候。眾官員們一片竊竊私語,這時才有人猛然記了起來,早在半月之前,一向高調出入於秦淮河畔的大宦官不就突然的銷聲匿跡了嗎?難不成那時他就已經聞到了風聲?
陡然醒轉過來的官員們,這時再望向互相打著哈哈的鎮虜侯與那傳旨宦官時,眼睛裡則充滿了疑慮和不解。
當然,官員們看的是高時明的笑話,不過那傳旨宦官的主要目標卻是鎮虜侯。說實話,現在這些官員個頂個都是鎮虜侯主政江南後一手提拔上來的,可說自身利益與之息息相關,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們當然不希望鎮虜侯奉命北上與新樂公主完婚。
但是,鎮虜侯有那個膽子敢於抗命不歸嗎?
大婚之期定在三月,鎮虜侯至少有兩個多月的準備時間。
傳旨的宦官在參加完百官迎候的儀式之後,便向李信告罪前往高時明於南京城中的居所而去。天子家奴之間,自有他們的一套路數,與外廷官員們還有很大的不同。
當晚,鎮虜侯府邸便門庭若市,遞信拜訪者絡繹不絕。偏偏李信還不閉門謝客,竟來者一概不拒。
上至鄭三俊這種政事堂的元老,下至可以和李信說的上話的府縣,堂司官員。而後甚至連三衛軍軍中的一些要員都紛紛登門而來。
其主旨只有一個,那就是探聽李信的口風,並勸阻他北上與新樂公主完婚。
“豈不聞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鎮虜侯切不可以身犯險啊!”
身為南京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