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駕駛顧子謙中校地聲音清晰地響起。
“爬高4500。”歐陽漢正等著這句話。他本來就準備在問過二號機情況後提升高度的。
雲層,被兩架掠奪者轟炸機踩到了腳下。與剛才一望無際的碧藍地大海不同,這裡完全是一片白色的海洋。大片的雲組成了波瀾起伏的海面,一些高大的雲團不停地變幻著形狀,噴吐著一股股白色的煙氣。更遠處和頭頂上,是藍得無比純淨的天空和不知疲倦地放射著熱量的太陽。
在這個高度上飛行,可以提高平飛速度,可以節約燃料。可同時也會失去對地面參照物地觀察。還要承受太陽帶來的灼熱的輻射。這對歐陽漢上校和他的雙機編隊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挑戰。
人之所以能夠判斷方向,是依靠各種各樣的參照物。現在,唯一的參照物是始終掛在頭頂上地太陽。
“測試導航儀器,馮中校。”歐陽漢估摸著飛機已經快到朝鮮半島上空,依靠接受無線電訊號定位的導航儀已經可以收到朝鮮軍電訊中繼站的訊號。在4500米的高度上。地球曲率的影響相對地面來說減輕了許多,所謂站得高、看得遠是有道理的。不過對導航員來說是飛得高,聽得遠。
“儀器正常,已經接收到正東偏左3度的無線電訊號,波段分析為帝國朝鮮軍一號繼波站。測定我機位置在鴨綠江口偏南40公里處。”馮德忠一邊回答著,一邊在手上的紙板上畫著航跡圖。他的手繪圖會交給身後的導航員,繪製成參照地圖地更精確的航線。在這個圖上,飛機的每一次加速、爬升、降低、轉向都會被如實地記錄下來,成為後續飛行中確定自身位置的參考依據。
在沒有衛星GPS定位導航的時代。採用無線電導航是最先進的辦法了。不過這種辦法是建立在有無線電波發射、中繼站的基礎上,在沒有這些基礎裝置的時候,飛行員要依靠電子式或者機械式陀螺儀,透過觀察太陽、星星地高度、方位和自身位置的相對變化來確定自己現實的位置。這種辦法的精確度遠遠比不上無線電導航,更比上衛星GPS定位導航。嚴格來說。象歐陽漢他們目前承擔的開闢航線的任務,要依靠陀螺儀去發現威克島是比較困難的。而這樣的飛行本身就要求不能出一點差錯。在飛行計劃規定的四個階段裡。橫須賀到威克島和檀香山到舊金山兩個航段是最困難也是最危險地。如果導航員出現一點差錯,很可能會導致飛機的燃料耗盡。不得不把跨越太平洋的飛行變成擁抱太平洋的悲劇。
航程,就是在一連串的飛行命令中度過的。機長會把飛機的每一個動作。每一次狀態變化透過口令報給導航員。而導航員則需要在飛行計劃的每一個節點上向駕駛員(機長)提供準確的資料和航向建議。這就是大中華帝國國防軍戰略空軍第一次遠航的核心。轟炸機不比戰鬥機,轟炸機需要更高的高度來取得航程和航速、以及隱蔽性的優勢,因此不能在雲層下象戰鬥機飛行員那樣依靠山脈、江河、海岸線等參照物來決定航線。可以說,轟炸機的飛行員完全是在數字和方位名詞中飛行;而戰鬥機飛行員則是在大好河山的上空徜徉。從這點上也可以看出,這個時候的轟炸機飛行員和戰鬥機飛行員是有區別的。
“漢鷹。漢鷹,該吃飯了,帝國的罐頭萬歲,完畢。”顧子謙中校在日本海上空丟下這句話。
“孃的!富士山才3700多米,跟珠穆朗瑪峰差遠了!,點鐘方向,橫須賀,東方軍。我們來了。”接替上校飛行的馮德忠中校在飛機的翅膀造成富士山頂積雪飛揚的時候如此說道。
“歡迎陸軍航空兵第二航空隊指揮官,我是丁開嶂。希望你們能夠在吃下生魚片後不拉肚子,本司令官不想成為民族的罪人。”丁開嶂少將在橫須賀機場的塔臺上向盤旋在頭頂的轟炸機打趣道。
經過九個半小時的飛行,雙機編隊在淡淡地*夜色*(禁書請刪除)中降落在橫須賀機場。這個機場上駐紮著第三航空隊的一個偵察中隊。隸屬於東方軍司令部。
丁開嶂少將是無比熱情地歡迎著第二航空隊的指揮官以及他地部下們。作為陸軍高階將領,他已經見識過飛機在戰爭中起到的作用,也可以想象得到當B噸炸彈密密麻麻掉到敵人頭頂上時的情景,當然也就促使他好好地招待航空兵的上校了。他還巴不得就此扣下這兩架厲害的戰機,歸在自己的指揮棒下呢!
遺憾的是,日本人喜歡吃的生魚片、芥末、和清酒引不起飛行員們地興趣,他們把醬油瓶倒了個也沒有感覺出啥滋味來,因此拉肚子的事情並沒有發生。
一夜的休息。換來第二天在天色微亮時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