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西安,是陝西省的省會。而這片土地叫中國,就是這個樣子的。”
伸出纖指,我在半空劃出了一隻公雞的圖形。
“雞?”
“嘿嘿……是公雞。一千五百年後,世界上有幾百個國家,中國土地可是第三大呢。”我自豪地表達著自己的地理知識。
他聽著我,聽得很仔細,卻也有些茫然。
“嗯,一千五百年後,有汽車,有飛機,有輪船,有電腦,有網路,有手機……哈……有好多東西啊。……嗯……還有冰激凌,哈,冰激凌是我最喜歡吃的東西了呢,刨冰也好吃。”
一想到哈根達斯的冰激凌,我的口中一絲冰甜,陶醉無他的模樣。
“冰,冰激凌是什麼樣子的?”
“嗯……我也不知道怎麼形容,反正就是冰冰冷冷的,有水果的甜味混著。我可喜歡吃了呢。不過……”
我已經一年半多沒有吃過冰激凌,時間真的可以如梭而飛,二十一世紀的我,常常因為斷電,看不了電視,上不了網而感嘆無法度日,而如今,我卻在這個一千五百年前的北周生活了一年半載有餘。其實,沒有這些,我依舊活的很充實。
“宇文,其實在這裡也挺好的,沒有汙染,空氣清新,身體好……”
“呵……傻女人,你的身體就沒有好過。若不是我……”他微微輕嘆著,繼續道:“你也不會受傷……更不會痛……”
“現在不痛啦。”拉了拉他的衣袖,我試圖寬慰他的心。每次的受傷,是很痛,可是隻要有他,我便不再那般痛……不知道,我是何時愛上的他?是在痛的時候,還是如他一般,在第一次就已經愛上。
“你餓嗎?”
揉了揉腹,我傻傻一笑。
“我去弄些吃的,不過,這頓要委屈你了。”
“你給我弄吃的?!”我瞪大了雙眸看著他,瞬間,圓又變成了一道縫。一個天子給我弄吃的,且不論吃的是什麼,心已上了一層蜜。
“傻女人,行軍在外,總要學些讓自己生存下去的本事。”
輕揉了幾下肩,他起身離了榻。
我呆呆地看著他的背影從我的眸前消失,我痴痴地望著他時才坐過的地方,我傻傻地摸著他為我做的那個環——刻著蘭字的環。
吃了些果子和野菜,簡單的午餐便很快應付了過去。
“喜歡這些果子麼?”
“嗯,好吃,很好吃。”抬了抬眸,我回味中齒中淡留的清香。似櫻桃,若葡萄,甜中帶著一絲酸。
“喜歡就好。”
不知何時,他的手中已添了一件毛茸茸的披肩。
“好白,好漂亮啊……”指觸碰在披肩上,滑柔至極。
“帶上它,去那邊,好不好?”
雪山冰洞,將字刻
兩個多時辰後,我和他共乘一騎的馬停在了一個大大的山洞前——這便是他,想帶我來的地方。
“好漂亮的地方——”
皚皚白雪披蓋於山石之上,暖日中的那抹金光柔柔地打在閃著透亮的結晶上,淺泛著七彩淡光。我自是激動於這絕妙的山雪場景,一下馬,便傻傻地衝了過去。
身後那句“小心——”還未完全入耳,只聽見“撲——”的一聲,我便與著硬硬的白雪來了個親密接觸。
“你看你……都這麼大個人了,這麼激動幹嗎?”
他嗔怪地將我從地上扶了起來,輕輕彈落衣裳上的那層晶瑩。
“我怎麼知道這兒的雪又硬又滑?這,這分明就是冰麼,可惡……”拍了拍膝蓋,我氣憤地訴著,把摔到的緣由歸到了這萬惡的美雪中。
“你摔疼沒?”
“沒”我搖了搖頭,回著他。身上忽而一陣溫暖,柔柔的白毛披肩已遮在我的肩上。
“進去後,別再亂跑了。”
整了整披肩,確信我上身已被厚厚包裹著,他才放心地撤下了手。
“我沒亂跑。”
正喃喃著,手腕便被他拉了住,好似我真會亂跑一樣。霸道的男人——望著剛步過我身邊一尺多的背影,吐吐舌頭,小聲說道。
洞口的冰凌垂掛而下,宛若一道天然的屏障,守護著淡散幽冷的冰洞。
“小心。”
他拉著我,時不時地回頭看著,生怕我再次與冰雪來個熱吻。
一入洞,一股冷寒便襲了過來,本能地,我摸了摸瞬間轉涼的臉龐。只是他,似乎毫無反映。平日裡那般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