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恬不知恥,勇公子就算當笑話聽也是抬舉他。”李修說。
“咱們一路行來,親如兄弟,‘公子’二字不可再提。”陸言之說道。王田、李修二人笑著答應。
“怎麼還不來,幫手住得很遠嗎?”沙延祺說。
“可能是他們看見這裡牛皮亂飛,嚇走了。”李修開玩笑說。
“看吧,這次出來,李修明顯學壞了,以前都是我欺負他,現在變成他欺負我了。”王田笑道。其它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這時,小二急忙跑了進來,對掌櫃的說:“掌櫃的,六爺他老人家正在忙著籌辦鄧家的婚喪事,一時半會走不開。”
“他老人家有沒有留下什麼話?”掌櫃的問。
“有,他老人家說,四海之內皆兄弟,人家不清楚咱們這裡的風俗也是情有可原,不可心生計較。若實在是想不開,就當是咱們盡地主之誼了吧。”
“六爺教訓的是。諸位貴客,老漢糊塗,慢待了各位不說,不想還發生了方才的不愉快,在此,老漢誠心賠罪,還望各位不計前嫌,莫要怪罪。”
“掌櫃的,也不是我們存心找事,你這小二也太不會做事了,我們手裡還拿著筷子呢,他上來就收。我們也不是不知道入鄉隨俗,但你們也總該為別人考慮考慮吧?”陸勇說。
“好了,化干戈為玉帛,掌櫃的,你放心,錢我們肯定不會少你一文。”王谷說。
“小二,你剛才說的婚喪事是怎麼回事,一個鄧家在辦婚事,另一個鄧家在辦喪事?”沙延祺問。
“哪兒啊,就一個鄧家,邊辦喜事邊辦喪事。”小二說。
“還有這樣的事?”沙延祺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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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付了錢,掌櫃的連聲道謝。
出了門又走了一段,陸言之開口說道:“你們說,假如小二剛才所說的話就是那個六爺教的……”
“呀,我們被算計了!”沙延祺叫喊道。
“小姐,注意形象。”小云提醒道。
“你更像小姐,我更像丫鬟。”
“小姐,你可別取笑我了。”
“小云,你家小姐說的可是大實話。”陸言之笑道。
“陸言之,我看你乾脆叫‘陸不言’算了,省得惹人討厭。”沙延祺佯怒道。
“‘言之’、‘延祺’,聽著還真像是兄妹倆。”陸勇笑道。
“你別胡說!”沙延祺這回是真生氣了。
“勇兄,你難道忘了孔夫子的忠告——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王谷笑道。
“難養怎麼了,又沒讓你養?”沙延祺頂了一句。
王谷不語。
“好了,咱們出發吧。”陸言之說。
“我想去看看婚喪事到底是怎麼回事。”沙延祺說。
“小姐,小二不是說了嗎,就是兩件事一塊辦。”小云說。
“這還不夠奇怪嗎?”沙延祺反問。
“我也想去會會那個六爺。”陸勇說。
“婚喪事同辦,綱常人倫何在?天下竟有此等事,本王如何能坐視不理?”王谷義正詞嚴地說。
“那好吧,咱們就去一探究竟。”陸言之說。
“大哥,要辦婚喪事的鄧家在哪?”王田好不容易攔住了一個人,問道。
“沒空!”那人急急地走了。
“這裡的人真是……跟野兔子差不多!哎,大……”有一個人走近了,王田正要上前去攔。
“閉嘴,你沒長腦子,不會去想?沒長眼,不會去看?沒長腿,不會去找?沒長屁股,不會去……不會去等?看你那傻了吧唧的樣!”
遇到這樣的主兒,王田算是徹底傻眼了。“李修,你來。”
李修站了一會,選了一個看起來比較文靜的姑娘,上前問道:“姑娘,要辦喜事的鄧家怎麼走?”
“用腳走啊。”那女子輕輕一笑,翩然而去。
“李修,你攔住一個年輕人,就說鄧家現在人手不夠,六爺喊他過去幫忙呢。”陸言之說。
李修依法照做,攔住了一個拎著鍋的年輕人,急切地說道:“終於找著你了,鄧家現在人手不夠,六爺喊你過去幫忙呢。”
那人一聽此言,鍋往地下一扔,撒開腳丫子就往鄧家跑。
“李修,跟上去,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