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家在哪,再回來接我們。”王谷命令道。
“是。”李修趕忙跟了上去。
“這裡的人可真好騙。”沙延祺說。
“如果人的身體長期處於在高速運轉的狀態,那麼思維將變成一道敞開的防禦之門。我懷疑剛才那個人根本就沒去細看李修到底是誰,當他聽到一個確切的指令後,身體比思維跑得還快。”陸言之說。
“要是這樣說的話,那六爺肯定早就成了他們眼中的素衣神佛。”陸勇說。
“正因為渺小,人才渴望強大,而強大又終將成為人的負擔。”王谷說。
沒多久,李修回來了,眾人一同前往鄧家。到了鄧家大門前,看到的是張燈結綵的喜慶畫面,好幾個下人在不停地跑來跑去,忙個不停。
“咱們進去該怎麼說啊?”沙延祺問。
“就說咱們是來感謝六爺的。”陸勇說。
“會不會太假了?”沙延祺又說。
“言之剛才不是說了嗎,這些人的大腦是敞開的防禦之門。”王谷說。
“但願吧。”沙延祺說。
陸言之等人往院內走去,有一人見狀趕緊迎了上來。
“幾位是女家的親戚?”那人身著便服,四五十歲的年紀,應該就是鄧家的主人。
“噢,不是,我們是來找六爺的。”陸言之說道。
“加上你們,今天不止十撥人來找六爺。我真是過意不去,但家裡這情況要是沒有六爺在場,那可真要天塌地陷了。”
“別誤會,我們不是來找六爺幫忙的。我們就是道謝來的,一會就走。”陸勇說。
“是這樣。六爺在後院,我叫人帶你們過去。”
在一個下人的帶領下,眾人來到了後院。後院設有靈堂,白布白幡、棺木花圈都已備好,下人們也都身著孝服。
“六爺在那呢。”下人拿手往人多的地方一指,撂下這句話就走了。
院子中央站著好幾個下人,還有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
“這下人也太沒禮數了,事還沒幹完就走了。”王田說道。
“他們這裡的人不都這樣嗎?”李修說。
“明天一早你們幾個穿著孝服先在這邊幫忙,等靈柩一出門,你們趕緊到後管處換上喜服,去前院幫忙,具體分工就按剛才我給你們說的辦。好了,各自去忙吧。”那個小女孩指揮若定,令人驚歎。
“小妹妹,你好厲害啊!”沙延祺上前摸了摸小女孩的頭,然後拉住了小女孩的手,沒想到小女孩怒目而視,還一臉的反感,“怎麼了呢,姐姐帶你去買好吃的吧?”
“延祺,她就是六爺。”陸言之提醒道。
沙延祺傻了眼,痴痴地望著小女孩……只見小女孩翹起了嘴角,露出了很奇怪的笑容——那笑裡有得意,有鄙視,還有嘲笑。
“沒錯,我就是六爺。”小女孩說。
沙延祺“呀”地一聲扔掉了小女孩的手,身子猛然後縮,差點沒摔倒。
“你是人精吧?”沙延祺問。
“就算是人精也不該叫六爺啊。”王谷說。
“都人精了還分什麼男女?”沙延祺說。
“‘六爺’代表的是一種身份,總不能叫‘六奶’吧?”陸勇笑道。
“為什麼不能叫‘六奶’?”沙延祺問。
“因為如果叫‘六奶’的話,人們會想,有‘六奶’肯定就有‘六爺’,‘六奶’肯定也得聽‘六爺’的吧,那‘六爺’豈不是更厲害?‘六爺’又是怎樣管住‘六奶’的呢?……再往下想就不可細說了。”陸言之說。
“還有這說法?”沙延祺說。
“各位,你們很想讓我聽你們聊天是吧?你們覺得我很閒嗎?”六爺說。
“我想問你,小二說的那些話都是你教的?”陸勇問。
“我說的有錯嗎?”六爺反問。
“錯是沒錯,但……”
“沒錯就行了。”六爺將這句話直接扔給了陸勇。
“我也有話要問你,百行孝為先,兒女出生後三年方離父母之懷,故聖人定下兒女為父母守喪三年之制,孔聖人曾親言‘生,事之以禮;死,葬之以禮’,如今鄧家婚喪同辦,敢問孝何在?禮何在?”王谷義憤不平。
“婚喪嫁娶,一語四事,有如一門四子,是你們曲解了聖人的本意。聖人定三年喪制,本意是為勸孝天下,爾等墨守成規,實為陷聖人於不義。父母生時,敬親、孝親、事親以禮,此為大孝;死,備棺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