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仁知道他這個弟弟是個說一不二的人,他既然應了會想辦法,便不再多說。
倒是身在西山的簡雲琛不知是不是感應到有人在議論他,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這會兒他跟齊慕安兩個正在離山寺不遠的樹林裡圍著篝火烤一隻剛打到的錦雞呢!
終究還是拗不過齊慕安那廝,纏了他一夜,說什麼在下山之前一定要出來打一次獵才能不虛此行。
敢情他就是郊遊來的。
齊慕安見他打噴嚏忙從包袱裡掏出一件大毛披風丟給他,“快,披上。”
簡雲琛一邊不情願地穿上一邊斜眼看他,心說居然還帶了衣裳,還能再婆媽一點嘛。
倒不是他真覺得冷,而是這幾天他已經摸出了齊慕安的個性,他想幹的事兒你要是不答應他吧,他能一直說一直說直到你聽得想吐為止,最後還得聽他的。
還不如省點兒反抗的力氣。
他這裡正翻轉著手裡的木棍細細烤著,又見齊慕安繼續掏包袱,還從裡頭掏出了一個陶瓷罐子。
“這是什麼?”
齊慕安嘿嘿一笑,“這是使咱們今天這頓午飯變得更美味的秘方!”
簡雲琛眼角一抽,烤熟了能填飽肚子不就成了,荒山野地的還求什麼美味!
顯然的,要讓他這種習慣於在荒野之地快速填飽肚子然後繼續行軍的人學會味蕾的享受,齊慕安同志還需要進一步努力。
只見齊慕安往他身邊一蹭,“去去去,讓讓,這會兒哥來當大廚。”
簡雲琛默默挪到一邊,得,下回打山雞的時候也讓你打頭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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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連載
32、見齊慕安煞有介事地開啟罐子;他也好奇地湊過去一看,原來是蜂蜜。
只見那廝滿滿地蘸了一刷子,一隻手緩緩轉動木棍;另一隻手一層接一層地往山雞身上刷。
很快便有愈加濃郁甘甜的香氣傳來。
聞起來真不錯。
又細細烤了一會兒;齊慕安估摸著差不多了;便拿帕子擦乾淨手撕了一小片雞肉下來丟進嘴裡。
恩,又嫩又滑;又肥又香!
立馬雙手齊上撕下老大一條腿子遞給簡雲琛;“來;嚐嚐咱的手藝。”
簡雲琛本來並不餓;也覺著這香氣誘人,接過去咬了一口,果然與自己過去吃過的不同。
過去那些只能說是熟了,這個倒還真可以勉強算得上美味。
於是接二連三又咬了兩口。
齊慕安看得直樂,“怎麼樣,好吃吧?”
簡雲琛老老實實點頭,“好吃,你跟誰學的,手藝真好。”
齊慕安就喜歡簡雲琛這一點,愛還是不愛直接擺在臉上,一點兒也不矯情。
於是便笑嘻嘻地湊近他身邊,“想知道嗎?那你餵我吃一口我就告訴你。”
簡雲琛嫌惡地一瞪眼,“你當你在逗弄小姑娘呢?不愛說別說,反正是你烤又不是我烤。”
說完繼續抱雞腿狂啃,甩給了齊慕安一個不屑一顧的背影。
得,伺候您老人家吃喝還得看臉色,哼。
齊慕安不樂意地扁了扁嘴,不過還是很紳士地把另一隻雞腿也揪下來丟給他,自己拔了雞翅解解饞蟲。
這幾天對齊家老小來說或許過得有點兒糟糕,可對齊慕安夫夫來說簡直不亞於一段逍遙自在的小蜜月了。
在往後多少奔波忙碌有苦有樂的日子裡,每每回想起這算不上恩愛卻安閒愉快的新婚頭幾天,齊慕安總是一口咬定簡雲琛就是在這時候被自己的人格魅力所折服而墜入愛河的,簡雲琛也總是回以一貫的嘲弄的微笑。
四天後吊橋完工,齊慕安夫夫自然是要下山去的,薛淮因耽擱了好幾天的公務,也要下山一趟。孟恆本打算與他一同下山回家去算了,奈何生產之時失血過多,體力著實不支,薛淮也不放心,便強留他在山上在休養幾天,自己把公事解決就上山來陪他。
齊慕安看他兩個在一起十來年了還這麼如膠似漆,心想不知道十年後自己跟簡雲琛是怎麼個境況?
於是忍不住偷偷拿眼睛瞄他,卻見他也在不知道在想什麼似的正出神呢。
下山的時候夫夫兩個倒被齊家來人之多場面之隆重給嚇了一跳。
薛淮自己府上和魯國公府都來了人,那是意料之中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