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碗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這些傢伙什姥姥家也有一套,但是改進版的,不如父親老家的原汁原味。
“你切的?”
“對呀,真不好切。刀太沉了,拿起來都費事;肉還好一些,蘿蔔都凍得硬梆梆的,累死我了。”說著久美子趁著無人伸出右手向我“抱怨”,她的右手掌都磨出了泡,手指肚也發了紅。
“你呀,淨跟著亂。”
這句評語一點兒也不冤枉久美子,她確實好心辦了壞事,殺豬菜經她這麼一上手,真的變成了嚇豬菜。味道還是那個味道,差不太多,就是肉塊和蘿蔔片比本來應有的姿態小了一號,不,也許還不止一號,從初進大觀園的劉姥姥變身為成天哼哼唧唧的林黛玉,肯定去韓國減過肥整過容了。大黑豬死得真可憐,被久美子切得一點兒也展現不出它的意義了。殺豬菜的大肉塊,那講究的就是個分量要足,個頭要大,連肥帶瘦的一嘟嚕,這樣擱進嘴裡嚼起來那才夠味,要的就是滿嘴油而不膩實而不華的勁頭!可是久美子也真夠有耐心煩的,竟然使著那把老菜刀把肉切得有型有角,將肥肉基本剔去,只留下瘦肉;本來是好好的原生態非叫她打造成了人工美女,人家本來是在灕江邊上唱情哥哥情妹子的,卻非要逼著人家改口纏綿悽婉的流行歌曲。
比肉塊更離譜的是蘿蔔片。殺豬菜裡的蘿蔔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