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來的,這都不用問了。
程涼以多年沒有過的迅捷穿上官袍,在家丁簇擁下來到門口。
只見大門右側幾步的大槐樹上一個衣著破爛的人吊死在樹上,一個大大的用血寫出的告示貼在大樹上,很多人在那裡圍觀,還有些告示在街面上扔著,很多過路的人撿起來看著。
程涼沉著臉一揮手,手下上前兇狠的將人群衝散,將貼在樹上的血書撕下來,交給程涼。
程涼細細一看,大同小異,還是那套說辭,只不過最後加上一句,老天無眼,怎麼不天誅****。
當然還是他部下,是右千戶所的,有了前兩個例子,程涼估摸還得是真的。
程涼憤怒的將告示撕的粉碎,扔在空中,其實他知道沒用的事,這麼多人看到,還有告示滿天飛,一會全城就得知道,就連萊州府都得被驚動,他已經成了全萊州的笑談。
程涼感到渾身徹骨的冰冷,身邊幾十個護衛隨扈,他還是感到孤立無援。(未完待續。)
第四百零三章 樹倒猢猻散
午時剛過,程涼接到稟報又一個火人在州府府衙前燒成灰燼後,州府柳大人派人過府有請,這是客氣的說法,其實就是程涼你特麼的趕緊滾來。
程涼已經是麻木了,他已經不曉得還有多少火人和吊死鬼在前面等著他,他帶領軍兵看到府衙門前,又是看到相似的一幕,只不過今日在此看熱鬧罵街的人更多。
程涼的護衛驅散了人群,他急忙進入官署。
“程大人,昨日的兩人身份是否查明瞭。”柳大人此番開門見山,他經過一天也是打聽出事情大略,原來是趙烈和程涼死掐上了。
一個要分給軍戶田畝,一個就是不允,他這個州府門前的鬧劇是無妄之災啊。
他心裡將兩個人的祖宗八輩罵個遍,你們鬥起來,與我何干,這不是讓我的官聲掃地嘛。
當然他對趙烈怨念更甚,畢竟趙烈先惹出的事端,但是趙烈如今是二品大員,還在登州,他夠不上啊。
但是對程涼柳大人就沒那麼客氣了,今日他的語調冰冷,面無表情。
這倒也是,誰攤上天天火人鳴冤的事也不能平心靜氣不是。
“大人,昨日那兩人確是屬下一個衛所的軍戶,至於他們受何人指使做出這等駭人之事,本將還在徹查。”程涼也不能睜眼說不是,只能拖字決。
“程大人,這些人都是死在州府前面,也可說鳴冤來的,他們雖說是軍戶。但是本官也有徹查審理之責。如再有此事發生。程大人,說不得,本官只有徹查到底了。”柳知府怒氣滿滿道。
“柳大人放心,本將定會盡快徹查此事,看看是誰人做出此等喪盡天良之事。”程涼狀極憤怒。
柳大人冷笑著看看面前這個三品的戲子,“程大人好自為之,本府也只能如此了,如果再有此事發生。本府不但要派人徹查,也要上摺子稟明此事。”
程涼憤恨不已的回到府中,即刻派人徹查,這兩人的身份,傍晚他就得到了訊息,沒錯,是他麾下,也是兩個身子不好,家裡很是艱難的,同樣家眷無蹤。
程涼簡直是欲哭無淚。麾下軍戶數千,窮哈哈身子不好的當然很是不少。這特麼難道沒完了,趙烈呀趙烈你個喪盡天良的。
晚上,程涼又是輾轉反側,深恐家門口再有人**、上吊,他派護衛不斷的巡視,當然他自己也睡不好。
又是快到天亮他才迷迷糊糊睡著了。
當然他還是被管家叫醒的,告訴他一個不好的訊息,滿城貼滿了控訴他的告示,盡言他阻止軍戶分配田畝,打造灌井,目的就是為了繼續喝兵血。
程涼氣急敗壞的來到街頭,只見路旁人家的門上圍牆上到處貼滿了這類的告示,簡直是二三十步一個,很多人路過都是停下來看看,不識字的還讓別人幫著講解一下。
程涼即刻下令調集備軍開始全城找尋這些告示,然後撕毀它們。
但是備軍也是軍戶不是,前去收尋時也開始磨磨蹭蹭的,這也是心裡不滿啊。
這一天的光景好不容易將告示撕毀了,但是也是滿城風雨了,最可怕的是其他衛所開始丈量田畝,要開墾荒田、分配田畝的事情已經傳到了萊州。
這天嫡系手下們先後向他報秉,很多軍戶都開始在背後詆譭他,說的什麼難聽的都有,甚至有血氣烈的喊出殺了他的昏話。
萊州城中近半是軍戶,其他大多數的軍戶還是在外軍屯居住,但是一個城中近半數人不滿,這也讓整個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