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怎麼吃了那麼久,春晚都要放完了。”
“你想看那個?”曾白楚略微不能理解。
“也不是啦,但總該意思意思嘛。”謝一北還是對“過個完整的年”挺有執念。說到這又忍不住抱怨了句:“你剛才幹嘛讓我喝酒?明天還得過來拿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酒量不行一喝酒就……”
謝一北想到了上次喝了幾瓶就主動往曾白楚身上蹭的窘態,結果正對上曾白楚似笑非笑的眼神。謝一北頓時啞然,敢情他是故意的!
說了一半的話也不好意思再說出口了,謝一北抬頭望天,跳過這個話題。
走到綠園的門口時差不多正好要到十二點了。門口的小廣場上倒稀稀拉拉地出來了不少人,都是一大家子出來放禮花的,大部分都還穿著棉睡衣棉拖鞋帶著吵吵鬧鬧的小孩。看有人搬了那種沖天的大禮花,兩人也就駐足停下來等著看。
“還有一分鐘。”謝一北低頭看錶倒計時。
那人時間倒掐得挺準的。差不多準點兒的時候,引線剛好燃完。伴著這邊沖天的煙花,不遠處的其他幾個街區也相映地同一時間有禮花衝上天空,儘管是深夜還是十分熱鬧。
“新年快樂啦~”謝一北顯然挺興奮的,腦袋扭來扭去都快看不過來了。
曾白楚低頭看了看謝一北那有點傻氣的笑臉,被圍巾和大衣層層包裹讓他看起來更小了。天空綻放的禮花正倒映在他的眼睛裡。
也許是今晚心情不錯,也許是此刻濃郁的新年氣氛實在太容易感染人了,曾白楚抬手摸了摸謝一北的腦袋,低聲回應道:“新年快樂。”
☆、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
程函回來的時候帶了一堆雜七雜八的山貨,一副神氣活現倍兒得瑟的樣子,看起來那身人模人樣的西服造型讓他在老家狠狠現世了一把。
把幾大袋東西往廚房一扔,程函順手抓了個蘋果就啃起來。往沙發上一靠二郎腿一蹺,儼然一副嗑瓜子嘮家常的八卦架勢。
“最近都忙什麼呢?”
謝一北剛睡醒,遊魂一般地飄到廚房去看程函拎來了啥。
“還能忙什麼,上班唄。最近值夜班都要瘋了。”
真沒勁。“那老大呢?”
“我怎麼知道啊。”謝一北打了個哈欠飄去洗漱。
“你們天天在一起怎麼這都不知道?”程函驚了。
“他那些事我又不懂,何況你看他像是會跟我交代的人麼。”
倒也是。程函點頭,八卦心仍不死:“喂喂,我說你們兩個,能來點進展行不?”
“什麼進展?”謝一北奇怪反問,不是早全壘打了麼。
“約個會啊看個電影啊什麼的?”程函狗血建議。
謝一北哭笑不得:“你回家一趟腦子壞掉了?你看這可能麼。”
“事在人為啊小同志。”程函語重心長地拍拍他的肩膀,“你們需要多點交流嘛。”
“先這麼過著得了。”謝一北刷著牙滿口泡沫,口齒不清道。
話說起來春節也不過是休息了三四天,之後沒完沒了的夜班整得謝一北心力憔悴,實在沒心思想東想西的。何況他也不準備跟個女人似地整天圍著曾白楚轉,目前這種搭個伴過日子的相處狀態其實他還是挺滿意的。
“太沒情趣。”程函痛心疾首地下了定語。
謝一北無所謂地呵呵一笑。
“算了,等下我去找老大,順便把你捎去醫院?”
“那正好,我換個衣服就走。”
在醫院把謝一北丟下了車,程函哼著小曲兒回到總部找曾白楚。他一向風風火火慣了,一路和幾個兄弟打著招呼腳步卻都不帶停地往門裡衝。
“老大~~我回來——”
屋裡卻不止曾白楚一個人。叼著煙坐在他對面的可不就是那洪二,不曉得這傢伙怎麼打通的關節三個月不到就出來了。心裡暗咒外面的小弟也不曉得提醒一句,程函特迅疾地換上了副老實忠厚的表情,規規矩矩道:“老大,洪二爺。”
“來得正好。”曾白楚倒沒計較他剛才的冒冒失失,揮揮手讓他過去,“洪二爺,這就是我剛才說的程函。”
“就是他啊。”洪二點點頭,眯起眼睛觀察程函。“看起來挺機靈的。那暫時就先這麼著了吧,具體情況到時候再詳談。”
曾白楚很給面子地起身將洪二送到門口:“洪二爺,合作愉快。”
看著洪二走了老遠端函才驚恐地開口:“老大,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