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五邪遠居西域,東海一帶的漁民怎會見過?”
禿子尚未回答,佟玉清已介面解釋說:“因為‘乾坤五邪’每隔三年必去一次東海長塗島,所以很多漁民都見過,甚至有的人還用船接送過他們呢。”
江玉帆一聽,不由關切的問:“這麼說,他們又要去塗島了。”
“悟空”和尚則揣測說:“也許他們已去過了長塗島,聽說‘巨闕劍’在太湖出現的傳說,特地趕來看一看!”
“黑煞神”突然插言問:“這五個老傢伙,每三年去一次長塗島幹啥?”
江玉帆關心的是救走“紅飛狐”的是不是“乾坤五邪”,對於他們為什麼每隔三年去一次東海長塗島,自是無心注意,是以,繼續望著禿子,問:“那些漁民可曾說出他們的外貌?”
禿子略微想了想,沒有把握的說:“他們只說四個老頭子兩眼有神,滿面紅光,老婆婆神態慈神,手裡拿著柺杖……”
江玉帆一聽“手裡拿著柺杖”,心中一驚,不自覺的脫口說:“莫非真是他們不成?”
“風雷拐”方才恍惚間,似乎也看到那個老婆婆的手中拿著—根柺杖,因而關切的問:
“盟主,您可是記起那個老婦人手裡有根鐵柺?”
江玉帆立即凝重的頷首,說:“不錯,我看得很清楚!”
“鬼刀母夜叉”立即恨聲說:“早知這五個老狗,方才我們不走就好了!”
江玉帆一聽,心中愈加懊惱。
“一塵”道人則憂急的說:“乾坤五邪,毒辣殘忍,發起怒來,六親不認,誰要招惹了他們,不將你碎屍萬段,化骨揚灰,絕不罷手,絕不甘心……”
江玉帆一聽,強捺心頭的怒火頓時爆發,不由怒極一笑,問:“右護法,我們歃血聯盟,公推在下為盟主,只是為了嚇阻黑白兩道的分家不向你們尋仇嗎?””一塵”聽江玉帆的怒笑,便知不妙,是以,以下的話趕緊往口不說了。
這時見問,趕緊肅立恭聲說:“當然不是!”
江玉帆繼續問:“那麼是為了稱霸武林,揚威江湖了?”
“一塵”躬身回答說:“當然也不是!”
江玉帆冷冷一笑問:“那麼是為了什麼呢?”
話聲甫落,“悟空”“一塵”“風雷拐”乘,幾乎是同時朗聲說:“濟弱扶危,仗義除奸!”
江玉帆讚許的微一頷首,又略微提高聲音問:“那麼像‘乾坤五邪”這等人呢?”
“悟空”毫不遲疑的斷然說:“我們要馬上追去,為武林清敗類,為西域除禍害!”
江玉帆聽得星目冷電一閃,毅然沉聲道:“好,我們現在就往西追,果真是‘乾坤五邪’就絕不容他們再回西域。”
域字出口,右臂已揚,手中白布飄然擲出,右腕一翻,掌勁暗吐,“卜”的一聲輕響,血布立被震得粉碎。
“黑煞神”恭聲應了個是,轉身起步,展開輕功,當先向山下馳去。
由於“紅飛狐”的被救和江玉帆的發怒,大家心情都很沉重,一個個默默飛馳,到達山下,東天已經拂曉了。
眾人一夜折騰,腹中都有些餓了,大家就在官道旁的小鎮上,飽食一頓,繼續向西緊追。
隨著朝陽的升起,官道上逐漸增多了各路前來的英豪,紛紛談論著“巨闕神劍”出現的事,一致湧向太湖堤岸。
“悟空”等人看了這情形,俱都暗罵鄧天愚害人不淺。
由於官道上行人眾多,大家不便施展輕功,內傷尚未痊癒的修玉清,也只好由憨姑的背上放下來步行。
江玉帆的寶駒“小白龍”,來時已寄在宜興城,否則,這時正好讓給佟玉清代步。
眾人一面沿著官道前進,一面打聽“乾坤五邪”的行蹤,途中飲茶打尖,不時給佟玉清行功,趕到宜興東關的寄馬客棧,已是掌燈時分了。
東興客棧的店夥都認得江玉帆,見他昨天一個人出店,今天卻帶了僧道男女十多人回來,而且個個都像凶煞神似的,無不暗吃一驚,侍候得格外小心。
江玉帆選了一個一廳四廂的大獨院,並要了一桌十二份的豐盛酒菜。
眾人選了獨院花廳,彈塵、淨面、飲茶。
佟玉清經過大家沿途照顧,行走又不快速,按時服丹藥,停時就行功,這時內腑已經完全止痛,看情形再休養一晚,便可完全復原了。
大家見佟玉清嬌靨紅潤,美目有神,作勢接近復原狀態,心情都為之一暢,唯一遺憾的是,沿途竟沒有問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