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2 / 4)

哭出來。 我們順從地擠在人行道上,仰起頭看著。這時,臥室的門突然開啟,陽臺上出現了瓦莉雅,她幾乎完全裸著身子——只穿著便鞋和帶面紗的黑色寬簷帽。 我們笑罵著跑進二樓,擠在客廳裡。過了一兩分鐘瓦莉雅身穿黑長裙出來了,然後若無其事地開始給大家沏茶。 現在年輕的一代,在書本上讀到三十年代的艱難困苦,天災人禍以及血腥鎮壓,造成了一種印象,似乎當時蘇聯人的生活是暗無天日,極其艱難,充滿了恐懼、苦難和淚水。這個對,也不對。恐怖殘酷的鎮壓沒有觸及到的那些人,像其他地方的人一樣,也有著自己的喜怒哀樂。當人們看到情況好轉時,都會寄希望此後的進步,並且認為最壞的已經過去了。大多數年輕人重新充滿著熱情,在工作,學習,開心,戀愛——一句話,活得很充實。 但是,我這一代的年輕人都記得,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聯盟,是世界上惟一的建設社會主義的國家,並處在敵人的包圍之中。我們當時都認為,應該做好準備來應付各種各樣的意外事件,正因為如此,有些人苦練跳傘,也有些人參加自願訓練班,準備當飛行員。我跟幾個朋友一起加入了通訊兵班。在這一行我已經略有所知,因為幾年來一直都在自己動手作無線電收音機,此外,我的專業是電工。我們身穿草綠色軍裝,扎著皮帶,肩上斜挎著武裝帶。這種制服很像德國共產黨人的軍便服。指導我們的是一個通訊團,於是夏天裡我們跟他們一起住帳篷,參加野戰演習。 1935年九月,工業學院夜校四年級的課程開始了,所以必須轉調作專業對口的工作。不得不放棄“國旅”。我被“列寧鐵工廠”設計局接受為技工。我父親參與設計的船塢已經建造完畢,於是在波多附近的江邊開始建造客輪和拖輪。那是船身兩邊帶推進輪的那種船。我的工作,是繪製推進木輪葉運轉的那個機械的圖紙。圖紙畫好之後,再交給女描圖員進行復制。我喜歡上了其中的一個——可愛,快活的姑娘佳麗亞。我跟她做了朋友,1940年12月我們結婚了,就在那時,經過許多曲折和麻煩之後,我被任命為蘇聯駐德國大使館的一等秘書。 工作和學習佔用了整個白天。時間過得飛快。只有在星期天,也是當時惟一的休息日裡,可以休息娛樂。夏天我們玩帆船,冬天玩雪橇,滑雪,溜冰。 這幾年開始了新一輪鎮壓。在圖哈切夫斯基元帥和其他紅軍高階將領被捕之後,許多技術專家,學者,作家,演員也開始消失。這架絞肉機僅僅觸及到了我熟悉的幾家人。所以,因此我當時一直覺得,在新的恐怖浪潮中由某種意義:因為它並未觸及其他人。這是否意味著,那些被抓起來的人也可能真的是有罪的?…… 1938年春天,我完成了畢業論文答辯,順利地大學畢業,獲得了工藝工程師的專業證書,被派遣到富於革命傳統的基輔“阿斯納爾”工廠,在國防企業名錄中,它的編號是393。那裡生產火炮。我將來會作軍械工程師。&nbsp&nbsp

戰前歲月的反差(3)

然而,命運之神卻另有安排。&nbsp&nbsp 電子書 分享網站

斯大林與羅斯福(1)

斯大林以為美國總統跟他本人一樣,擁有生殺予奪的無限權力,無所不能。 為了爭取主動,斯大林決定創設新雜誌。 在那些我本人有機會接近觀察的外國國務活動家之中,富蘭克林·羅斯福給我留下了最深刻的印象。在我國,人們把他看作一位現實和有遠見卓識的政治家。雅爾塔的一條主要街道以他的名字命名。羅斯福總統在美國現代史上以及二戰史上佔有突出地位。在我的記憶中,他是個充滿魅力、反應敏捷、有幽默感的人。甚至在雅爾塔,當時他的身體狀況明顯惡化,所有在場的人都發現,總統依然頭腦清晰,思維敏銳。 我認為自己非常榮幸,被委派翻譯斯大林與羅斯福1943年在德黑蘭第一次會晤時的談話。當時的一切,深深地印入了我的記憶之中。 由斯大林、莫洛托夫和伏羅希洛夫組成的蘇聯代表團,在我從基輔回到莫斯科的前一天啟程赴伊朗首都。我在基輔徒勞地試圖找到自己的父母,因此被迫追趕代表團。我深夜起飛前往巴庫,快到晚上才到達那裡,第二天一大早乘飛機前往德黑蘭。當天中午,我剛剛趕到蘇聯大使館,便得知我馬上要翻譯兩位領導人的談話。如果我的飛機晚到一個小時,那麼我便會趕不上這次會見,不用說這會引起斯大林的不滿,因為每次會談都是他自己挑選翻譯。 當我進入與大會議廳相連的房間時,身穿元帥服的斯大林已經在那裡了。他仔細地看了看我,於是我趕緊道歉說稍微遲到了,並解釋說是直接從機場趕來的。斯大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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