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你親奶奶房裡是有過一個叫秋痕的丫環,我還以為就是你一時心好救回的不相干的人。沒想到我這回辦藥,家裡出了這麼多事兒。她家裡就沒有人了麼?
沈慈回道,我也知道再留她在家不妙,已經讓忠伯打聽了。
沈忠一拍額頭道,瞧我這腦子,竟把這話忘了。秋痕家裡沒什麼人了,只找到一個表哥。那位老哥還是肯收容秋痕的,只他家兒子媳婦嫌棄。後來我說咱們小少爺願給一筆銀子,這就高高興興地來了。
沈慈驚訝道,已經來了?
沈忠忙不迭地回道,早上來的,他們說沒吃甚東西就趕來了,我就讓廚房裡的人先帶他們去吃些飯,打算小少爺您一回來就告訴您的,誰曉得突然出了這麼多事兒,就給耽擱了。
要早一步把她送走也生不出這麼多事兒了。沈大善人頻頻揮手道,趕緊的,讓他們來把人領走吧。
沈慈脫口道,現在就送秋痕走?
沈大善人反問道,不然還讓她再住十天半月?家裡還不夠亂麼?說罷,皺著眉頭連番嘆氣。
見祖父煩得焦頭爛額,沈慈也只得預設。
當晚,沈慈又做了那個夢。
他還是被人抱著走路,眼前的東西依然蒙了一層霧,不過比以前要淡一些。等到高矮兩人又出現時,他又被抱著他的人帶著,一起躲到了一根凹凸不平又彎曲的黑柱子後。他拼命地叫自己轉頭好看清到底是什麼人在他旁邊,可是脖子就像石頭那麼硬。眼見高矮兩人越打越兇,沈慈急得渾身冒汗,終於一下轉過頭,可也在同一刻,那人又從他身邊衝了出去。他依舊只匆匆看到他的側臉一閃即過,根本無法看清。
沈慈終於意識到,這個夢裡的一切都是該發生時才發生,完全由不得他作主。他洩氣極了,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