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法泡製,繼聞“當”地一聲中,蓮足朝石壁一點,人已如一片飄葉,輕巧巧落在繡紋眼前,遞上兩杯虎頭刀,又道:“你看,刀面上寫得有,所指的方向和地名……”
繡紋接過兩柄奇形怪狀的虎頭刀,仔細矚目,果然見刀面上,分寫著“直達川黔”和捷通“武陵桃花源”,歐禮行書,而且字跡晶光閃爍,耀人眼淚,端的神奇,倒不知是什麼人,嵌刀留字。
她看一遍,遞與仲玉,笑說道:“芳妹的目力真佳,可以細凌秋毫,我是萬分莫及……可是這條令人費疑的路途,是否能行?其間有沒有疑行怪這,倒是值得考慮……玉弟,你看如何決定。”
仲玉遲疑一下,忽地,抖手一揚,兩把虎頭刀,即化兩道黑影,直向絕壁—飛去,接聞“呼”的兩聲,虎頭刀已鑽石而入,然後答道:“既然有捷徑可走,只要你們倆不言語,我很願意試試,這條陌生的奇徑……”
說著,臉含微笑,鳳目不停掃視著,繡紋和慎芳,幾乎要待她們倆人決定了。
接著,繡紋毅然說道:“我是走荒山步險巖習慣了,膽量已練得不小,害怕我倒不致於……”
“我從來就不知道害怕……我們這就走吧!”慎芳急著說。
仲玉見也倆人,膽氣豪壯,行意堅定,當即接道:“好吧!我們就闖進去!”
音未落,已然提身躍起,身影連幌,直向右邊紅遮翠蓋的幽谷疾撲。
隨之,繡紋和慎芳,相對一笑,也點足飛身,兩條一綠一白的極小的身影,如同雙星齊飛,銜尾而去。
尤其,他們根本腳不沾地,只碰著花兒草兒,點足騰身,遠遠望去,哪裡像是人走?簡直就像陵地飛仙,駕淺霧御低雲似的仲玉三人這一陣賓士,幾乎全都施展出生平輕功色學,一則是為了爭取時間,急想早趕到“洞天別院”,二則三人致大發,暗裡都較上了輕功。
當然,她們兩人與仲玉相經,仍然差得很遠,因為五老傳功,畢竟不同凡響,豈是那兩個丫頭望比能及的!
是以仲玉並不過份炫技,只是或前或後在她倆毗近,隨其速度騰縱。
而繡紋和慎芳之間可就不同,因為兩人才是初會,摸不清對方的底子,如此一來,腳底不互不相讓,同時展出了看家本領——繡紋的“萬花舞風身法”,慎芳的“御風踏絮”輕功,企圖壓住對方。
這兩人在武學內功上相衡量,繡紋確不及慎芳,但在輕功方面,只不過之無不及,皆有云霄這套“萬花舞風身法”也是一種奇技,與其“桃花鐵印”,同樣炫耀武林。
以故慎芳怎麼樣施展出全力,仍不能把繡紋丟在後面,甚至有時反而落後一丈左右,這一下她才心服口服,輕功的確比她高明,由之更增加一份尊敬。
這三人經過,一陣競技似的飛馳,少說也有七八十里地,已然深入谷底,而且景象也變了,沒有翠柳綠松,也沒有奼紫嫣紅,一邊運目打量眼前地勢。
只見前面是兩座山嶺,珍成的平闊走廊,約有丈寬,山上則危巖險石叢立,十分峻惡,而那條走廊,卻直伸到山的蜿蜒下,不知深淺遠近,看地勢幾乎除了經過那條走廊之處別無路可行。
於是,三人立在走廊口,極目向遠處矚察,但是看不到底,只見一片綠色蒼茫而且一層淡淡的山嵐,輕煙般地繚繞。
少頃,繡紋說道:“看這地方倒真是奇怪,不但不像一條通路,而且山瘴飛騰,顯然有什麼異象出現,我們可要小心了……”
“紋姐,你真是……”慎芳仰首眺望一下,插道:“山就是山,水就是水,天然形態沒有什麼奇怪的,我就不相信,那夾道里的真會有鬼出現……”
說著,自在吃吃地笑著,臉上飛過大膽勇為的神色,好像只有她的膽量最大,什麼都不怕,表現出極為突出,而低視天下的剛愎天性。
仲玉也是這種人,總以為雙手可以擎天,抱著邪不勝正,臨亂不苟的信心,能嘯傲萬物,再與慎芳那種個性,不謀而合,他更欲所為,以闖為動力,以堅定意志為原則。
當即朝繡紋,婉慰式的笑道:“紋姐,我們既然來此縱是刀山陷阱,也得取道而過,何況此地並無可疑跡象,當然也沒有什麼意外了。”
繡紋在這種情形下,既不能半途折返,也沒有其他途徑,不改道而過,還能飛不成?是以只連連含笑頷首。
於是,他們三人並肩,疾步進入走廊,向前奔去。
這條走廊兩側,是齊騰青草,叢草底下,發出流水淙淙的聲音,卻又看不見溝渠,而路面上則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