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胸口和腰腹的要害位置,裝備著略微鼓起的半凸形陶瓷裝甲板,脖頸和左肩上掛有獨立的個人呼叫系統,配備的武器根本不是僱傭兵手裡的仿造品所能相比。他們的目光銳利,任何微小動靜都會引起警懼的反應。
林翔揹著用破布條囊起來的引蹦走在隊伍側後方,布質軍帽斜戴在眉毛略高的地方,透過帽簷壓下來的那條沉實黑線,把周圍所有一的全部收入眼底。
所有骷髏戰士的實力均為五級強化。相比之下,僱傭兵當中的最強者,也僅僅只達到四級。加上那三輛從舊時代遺留至今,效能仍然保持完好的裝甲車,不得不讓人感慨騎士團實力驚人的強悍。
和其他被金錢誘惑的傭兵不同,林翔主動加入了這次任務。他一直不緊不慢地跟隨在領隊的裝甲車後面,默默感受著車裡奧斯維德身上散出來的寄生士氣息,腦子裡飛快地盤算著殺死對方的最穩妥方法。
所有骷髏騎士都是敵人。
林翔從未忘記過自己的誓言。
對他來說,骷髏騎士不僅是生死相搏的對手,還是一份意想不到的絕妙禮物。豪森的血已經表明一攝入其他寄生者的血,能夠有效提高自己的實力。如果得到奧斯維德的血。自己是否可以突破障礙,進化成為更加強大的三星寄生士?
這對林翔充滿了難以抵擋的誘惑。
在這個混亂的世界,強大的力量代表著更加安全的生存。實力越強,活下去的希望就越大。
端坐在裝甲車上的奧斯維德小神情一如既往的冰冷兇狠。筋肉高凸的雙手相互交叉抱在胸前,深品二復裡的眸子死死盯著道路盡頭,略微下沉的嘴角露出滯淵 諷意味的冷笑,似乎是在醞釀某個計劃。又像是在盤算著陰謀。
。
傍晚時分,車隊在一塊巨大的山岩下宿營。
僱傭兵們用鐵鏟在地面挖出簡易灶坑,從附近找來足夠的燒柴,點燃後架上行軍鍋,用肉乾和簡單的作料煮成湯,就著粗糙的黑麵包和玉小米餅乾,熱熱的喝了休息。
骷髏戰士把三輛裝甲車停在營地外圍,與山岩形成一個遮擋風寒的不規則圓環。他們從車上取下液體燃燒式簡易鍋灶,用行軍口糧和各種罐頭做成晚餐。香濃的西紅柿牛肉湯氣味兒四溢散開,引得傭兵們一陣慘。除了幾個性格沉穩的傭兵在皺著眉頭啃自己的麵包,其餘的人都在暗自流著口水,一邊在肚子拼命咒罵這些該死的傢伙,一邊就著遠處飄來的香味兒,在對美食的幻想中,嚼著現實的粗硬餅乾。
林翔把揹包墊在地上,靠著一塊冷硬的岩石,嘴裡慢慢咀嚼著加鹽的玉米餅,視線絲毫沒有離開過奧斯維德的影子。 儘管中間有十多米的距離,林翔仍然能夠清楚地感覺到,從這個骷髏少校身上釋放出的強大氣息。
他比此前遭遇到的任何對手都強。無論是舊時代的各個骷髏寄生士。還是新時代的豪森,都無法擁有如此強烈的氣勢。如果說林翔是一頭隱藏在暗處,等待最佳時機給予對方致命一擊的餓狼,那麼奧斯維德無疑是一頭強壯兇猛的狂獅,根本不用懼怕任何威脅。
這就是絕對實力的自信。
林翔很清楚,骷髏騎士團的具體等級劃分以各人實力為衡量依據。校官和尉官。代表兩種截然不同的實力階層。他有信心轟殺任何尉官等級的寄生士。卻沒有把握與奧斯維德正面交鋒。雖然,這傢伙僅僅只是校官中等級最低的一個。
林翔也有自己的優勢一 一被穩匿的氣息。
奧斯維德顯然沒有現隊伍裡隱藏著一個寄生士。白天行軍的時候,有好幾次,林翔故意走到裝甲車旁,即便近在咫尺,奧斯維德也絲毫沒有表現出驚訝或者其它異常舉動。偶爾望向林翔的目光中,也充滿了鄙夷和不屑。
這讓林翔越堅定了內心的猜想一自己的身體的確異於其他寄生士。也許是死亡先直接暴露在強烈核輻射之下的緣故吧!寄生體內的病毒,再也沒有那種被同類生物感知的特殊氣息。相反,自己卻可以探查到對方的一舉一動。 夜色很快降臨,寒冷的風吹散了白晝積累下來的微薄熱量,把整個世界變成被白色積雪覆蓋的巨大冰窖。
除了留守的哨兵,骷髏戰士都鑽進裝甲車,綣縮在溫暖的毛織睡袋裡進入了夢鄉。僱傭兵們只能相互簇擁在一起,圍著搖晃不定的火堆瑟瑟抖,只有火苗即將燃盡的時候,才會吝嗇地扔進幾塊所剩不多的木柴。所有人都在恨恨地望著遠處的裝甲車。他們在心裡用最惡毒的語言詛咒著這些獨自享受的傢伙小甚至悄悄商定 一一一接下來的行程要故意放慢度,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