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成威懾,任何想要進入這一地區的外來人員,都必須首先考慮應該在生與死之間作出什麼樣的選擇。
越來越多的流民聚集在隱月城外,衣食無著的他們只能放棄自由成為城市附庸者。當然,這是人類社會的文明代稱,如果以實際身份來看,他們其實應該使用另外一個更加貼切的名詞————“奴隸”。
社會主義、民主、封建帝制、奴隸。。。。。。
人類文明程序以生產力強弱為判斷基準,按照舊時代共和國的官方說法,社會主義的生產力比西方民主國家要強大得多,也是人類社會最高等級的體現。
戰爭,使整個地球社會體系全面崩潰。毫無人性的奴隸制度,又重新佔據人類社會發展的絕對主導。當然,這都是冠冕堂皇的說法,但就實際而言,奴隸,的確是廢土世界繼續發展的唯一道路。
。。。。。。
林翔站在一塊兩米多高的岩石上,微眯著眼,望向晨光升起的東方。在地平線的盡頭,茫茫無盡的輻射雲和大地渾若一體。
數以千計的流民聚集在五十多米外的警戒塔旁邊,擠擠挨挨排列成三條不太規則的隊伍,在城衛軍的指揮下順序透過檢查,逐個進入第二道警戒圈,開始新一輪的衛生與病理檢測。
隊伍旁邊,已經堆起幾座被各種雜物層層積起的小山。
每一個人從旁邊經過,都會把除了身上衣服之外的所有物件全部交出,由核查人員認真檢視,挑出其中具有價值的貨幣和貴重金屬。其餘的部分,在對方透過衛生檢疫後發還。
失去自由和財產,只為了成為隱月城最低標準的“F”等級市民。說穿了,其實就是沒有任何權利的奴隸。
他們不甘心,卻沒有更好的選擇。
寒冷清除了一切食物來源,一旦秋天的存糧吃完,流民們根本熬不了多久。土地被凍結得比鐵塊還硬,挖不到草根和蟲子,即便依靠吃自己人勉強渡過嚴冬,也會在春天被活活餓死。
一對剛剛接受完衛生檢疫,看似夫婦的男女,披著簡單破舊的衣服,跟隨隊伍從遠處走了過來。他們相互攙扶著排在人群中間,男人外表看上去大約在四十上下,很瘦,個頭卻很高。他用胳膊緊緊摟住女人,彷彿那是一件寶貴的珍物,絲毫不敢放棄。
用石頭壘成的入口前,堆放著一個個裝滿玉米餅乾和麵包的木製板條箱。幾個脖子上圍著白毛巾的城衛軍士兵站在寬大的木桌背後,用鋒利的刀子把麵包切割成小份。按照規定,每一個透過檢疫的流民,都能得到半公斤口糧。當然,這個供應標準會根據各人的不同工種和勞動表現有所增減。但就目前而言,他們的第一頓飯的確應該稍微吃飽一點,才能從飢餓與恐慌中逐漸擺脫絕望心理。
數以千計的目光落在麵包上,有渴求,有羨慕,更多的是像狼一樣的貪婪。尤其是那些餓得兩眼發綠的人,更是拼命聳動喉嚨吞嚥著口水。他們不時吸溜著鼻子,聞嗅著瀰漫在空氣中的麵包香氣。如果不是警戒塔和遠處胸壘上架設著機槍,他們早已一擁而上,在興奮的嚎叫與狂喜咆哮中,肆無忌憚地搶奪,撕裂,吞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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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四節奪妻
第二百二四節奪妻
一名肩膀上佩有中士標誌的城衛軍站在麵包堆前,按照從衛生檢疫場那邊傳遞過來的名冊,依序對照從面前走過的每一個流民。確定對方姓名和身份,在名冊對應行列末尾用紅色鉛筆打上勾,旁邊負責分發食物計程車兵才會送出一份麵包。如果有人冒領或者重複領取,守候在對面的武裝護衛會立刻衝上前來,把那些心存僥倖的傢伙從隊伍里拉出,捆綁在早已豎起的“十”字形木架上,任由他們活活餓死,凍死。
流民只會遵守廢土世界弱肉強食原則。但是林翔卻必須用強權和冷血讓他們明白————隱月城有自己的法律和規矩。除了服從和死亡,不可能有第三種選擇。
男人攙扶著女人慢慢走到中士跟前,他神情卑微地欠了欠身,眼巴巴地等待對方叫到自己的名字,拿到久已期盼,付出最珍貴自由才勉強換來的麵包。
中士低著頭,鉛筆尖在名冊上飛快移動著:“姓名?”
“安德烈。。。。。。安德烈。克魯維依斯。”男人忙不迭地回答。
“配偶?”中士在名單上輕輕劃下一筆,頭也不抬地繼續問題。
女人正準備張口,卻被男人用力捂住嘴唇。他用沙啞的聲音回答道:“凱絲,凱絲。克魯維依斯。”
“閉上你的嘴,讓她自己說。否則,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