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提前通知你一聲。”
小乞丐身子抖了兩抖,腿夾的更緊了,話也說得混沌了點:“我……我諒你也不敢。”
我放下報紙,挑起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跟你說實話吧,我現在就等你長到十八歲,成年之後,就算我把你連皮帶骨頭吞下肚子也不犯法……別再夾腿了,小心你小弟弟窒息咯。”
聞言,小乞丐的臉,一點點地紅了。
那嫩耳朵,紅得都透子明。
他低下頭,裝作吃麥片的樣子,不理會我。
不過看也看得出,食不知味啊。
我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其實,等你再長大點就知道了,親情真的是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連刀都割不斷的。雖然有時候,親人之間會互相傷害,但說到底,他們對你的愛,才是最深的……你這麼一聲不響地跑出來,這麼久也不和他們聯絡,你家裡人一定急瘋了。”
聞言,小乞丐的身子怔了怔。
話說完了,我繼續翻看著報紙。
良久,小乞丐的聲音,從碗中傳出,悶悶的:“為什麼今天你要……關心我?”
“因為,”我舀了一大勺麥片,放在嘴中,抓緊時間嚼了嚼,接著吞下,誠實地說道:“我在醞釀晨便。”
然後,我起身,拿著報紙向浴室走去。
身後,傳來小乞丐的作嘔聲。
拉完便便後,我吩咐小乞丐洗碗,打掃屋子,接著向醫院走去。
那些早餐攤子上,蒸騰出嫋嫋的白色熱氣,街上所有的人,都穿著厚厚的大衣,急匆匆地穿梭著。
我縮著脖子,儘量將臉埋在圍巾中,只露出兩隻眼睛。
這天,可是真冷。
還好診室中有暖氣,不然鐵定會被凍僵。
我平時一樣,來到醫院後,脫下外套,穿上白大褂,然後拿著抹布擦拭桌子。
盛悠傑的桌子,現在是空空如也。
但我每天還是會認真地擦拭乾淨。
很多事情,到最後都會成為過往。
可是,那些回憶,會成為手中帶著淡淡澀味的香氣,縈繞不散。
而我,也永遠不會遺忘。
這些日子以來,靈臺似乎清明瞭許多。
我想,今後,我還是會戀愛的。
或許,愛得遠不如和盛悠傑這般的激烈,如溫撫寞那般的溫存。
但是,我還是會等待的,等待合適的時間,合適的人。
就像有才人士說的:“轉告王子:老孃還在披荊斬棘路上,還有雪山未翻,大河未過,巨龍未殺,帥哥未泡……叫他繼續睡死沒關係。”
是的,我會繼續披荊斬棘,找到屬於自己的那個人。
或許,我愛他不再愛得這麼深。
但是,那將是最適合我的人。
將抹布掛在門後,我無意間低頭,頓時傷感得眼淚都要落下來了。
我的胸部,又縮回B了。
慘劇人寰。
我把自己的雙手放在兩饅頭上,頓時淚水四濺,鼻涕狂飈。
以前一隻手根本就罩不住,而現在,我的胸部活像是去衣索比亞逛了一圈回來似的。
正當我在緬懷自己逝去的豐滿時,卻聽見了一陣倒抽冷氣聲。
抬頭,看見一對男人站在診室門口,正目瞪口呆地看著我。
我呆了三血秒鐘,接著若無其事地解釋道:“胸保健操,每天早上要揉一揉,預防乳腺癌和下垂。”
“哦。”那對男人恍然大悟。
顯然見得是將我的話給信了。
之所以用“一對”這量詞,是因為兩人一看便是在那遙遠的斷背山放羊玩的。
我不得不承認,雖然老院長人老,但腦袋瓜子還是很不錯的,很有經營天份。
這不,推出“割一贈一”割包皮大活動,就是為了吸引背背山這堆人群。
而且,那取精室中,還新增添了不少GV片。
實在是做到了解放思想,實事求是,與時俱進,開拓創新。
不虧是認真學習過十七大的。
不用說,這一對又是來同割的。
我取過病歷,詢問道:“叫什麼名字?”
那個腹肌胸肌肱二頭肌全硬得像石頭,發達得一塌糊塗的男人道:“我叫慕容壽。”
“刷”的一聲,我的鋼筆歪斜了下。
受?受?受?受?受?受?受?受?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