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要即時將‘差牌’送回來。”
凌薇此刻聽來,只覺一陣雲裡霧裡,“這也太麻煩了……”
辛氏忙道:“但凡是公候王府,都是這麼辦的。有了條子,賬房才能記錄做賬。”
青嬤嬤笑道:“辛太太說得是。”
盒子裡又有兩枚通行令牌,“這王府上上下下好幾百號人,守門的婆子、門丁有些是不認識的,有不認得是府里人的門丁,這也不打緊,通稟了何房何院的,讓管事婆子領人。門丁們都是有眼見的,通常見過一回,就能記住是何處的人。
辛太太和慧姑娘也要見見看門的管事婆子,讓她和門丁們認個臉熟。各府來訪,都會事先遞上名帖,這幾枚通行令牌是給常住府中的客人們準備的。
客人們離開王府時,就得把通行令牌交還回來,不可久留。早前,聽說壽王府就發生過客人遺落令牌,有惡人冒充貴客,引出一場失劫案的事兒。像凌老爺、凌大爺,在府裡多住幾日,門上的婆子和門丁認臉熟了,自不需再用通行令牌。”
青嬤嬤說這許多,是想告訴凌薇,這事不是小事,一定要好生保管王府的通行領牌。
正交託著事兒,田壯實站在花廳門口稟道:“稟凌敬妃、王妃,威遠候府送來了一張請柬。”
白燕接過,遞給了凌薇。
辛氏伸著脖子瞧了一眼,“威遠候府世子的嫡次子三月初一滿週歲,請我們去吃週歲宴。”
凌薇看著青嬤嬤、喬嬤嬤。
喬嬤嬤欠了下身,道:“威遠候府韓家是青霞郡主的婆家。月初時,威遠候夫人過壽宴,亦沒給我們王府下帖子,後來王妃是瞧著青霞郡主面子上補送了一份厚禮。原想韓家是個知事的,我家世子滿百日,韓家沒來人,也不見禮物。”
辛氏問:“與威遠候夫人送的是什麼禮物?”
喬嬤嬤答:“是值好幾千兩銀子的黑曜石佛珠。”
辛氏轉著眼睛,“真是稀罕,威遠候府也算是百年公候之家,連個人見識都沒有,得了別人的禮,卻不曉得還禮的,而今竟厚著臉面又送來。”
凌薇看了眼請柬,帶著徵詢的意味望著素妍。
素妍漫不經心地,“婆母如今打理著王府,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辛氏覺得這面子上的事,還得拿得過去,即便她厭透了葉氏生的兩個女兒,好歹韓家送了請柬來,總得備份禮,“我瞧備一對小孩子戴的銀鈴鐺手鐲就成。”
這算是極薄的禮了。送了禮,也算是給足了面子。
凌薇看了眼辛氏,“以我的心,韓家不拿我們府當回事,我們收著請柬也當沒收著,不送禮,反讓人捎句話去,‘人敬我,我敬人。’哪有讓我們回回送禮,卻不曉回禮的。”
凌薇一聽說王府送了貴重的黑曜石佛珠為壽禮,就一陣心痛。凌薇年幼時,家裡過得並不寬裕,此刻就越發的不喜韓家。
尤其聽說韓家是青霞郡主的婆家,想到青霞在耀東百日,硬是一份禮都沒有,也頗感失望。雖不是同母生的,好歹都是老王爺的孩子。
青霞做得出來,她也能做得出來。
別人待她如何,她就待別人如何。
素妍含著笑,覺得凌薇這性子倒有些對她的胃口。
她為什麼在威遠候夫人壽宴時送厚禮,也就是試探。
要是威遠候夫人是知事的,收到厚禮時,就該對耀東百日宴再補份禮物,可過了這麼些日子,就沒收到過。
☆、820 內宅不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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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不是計較這些,只是覺得威遠候府太不知事,連個人情事故都沒有。
慧娘因是在威遠候長大的,此刻低垂著頭,著實不好說威遠候府韓家的人,只作沒聽見。
苦兒坐在慧娘身邊的地上,手裡拿了一塊麵團,玩得正入迷。
辛氏道:“你如今是王府的當家人,這面子上的功夫……”
她本想勸凌薇兩句,凌薇挑著眉頭,“也不知韓家怎麼想的,總得別人的東西,也不曉得回禮。王府是有錢,可沒瞧老王爺和妍兒都為修渠的銀子發愁麼?一對銀鈴鐺是不值錢,但我憑甚便宜了他們。又不是我們王府欠他的,就是賞了乞丐,得了好處,還道句謝,給個笑臉呢。”
辛氏沒想凌薇這會鑽到牛角里了,抓著韓家不曉回禮的事認了真。
凌薇幼時,德州凌家的日子也不寬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