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這麼賣力討好她,那就好好的回報下好了。
近侍感到一陣發冷:將軍每次這樣不懷好意的笑的說話,就意味著有人要倒黴了。
趕緊告退。
第七十章
祈雲對張玉衡是動了殺心的。
張玉衡就是那白衣公子,張玉珍的哥哥。
要攀附她,可以,只要你夠手段夠本事,但想利用芸娘,那就罪無可恕了。
就在祈雲想著如何不動聲色的除掉張玉衡時,芸娘那邊卻得到了一條驚人的訊息:
圍獵時間短則七八天,長則一月半月,這些芸娘是知道的。祈雲第一次回封地,自然要與當地官屬打好關係,這些人哪些人聰明哪些人愚蠢哪些可以親近哪些要疏遠哪些可以相信哪些只可以利用,雖然心中早有計較,卻也可以藉此觀察體味一番,而祈雲本身也熱衷打獵,也可以藉此讓她那些戰戰兢兢的侍衛放鬆下,所以祈雲給圍獵期定了給不長不短的時間:半個月。
熱衷狩獵的自然興致勃勃,早出晚歸;要相看人家的也忙著辦各種茶會聚會,花蝴蝶似的穿梭;要攀權鑽營的,也忙著交際往來,有男女之防的少年少女更是可以藉此機光明正大玩樂到一處去,投壺、馬球、射柳、彈琴、圍棋。。。。。。不亦樂乎。但像芸娘那樣身份的,自然不可以參與到其中。一則,她是“外來人”,社交圈總是有明顯的排他性,二則,她的地位。雖然沒有人明說,但因為祈雲,所有人都明白她的地位其實是凌駕所有人之上,大凡有上位者在的地方,玩樂總是很拘謹的,況且,她又不需要吸引哪位年輕俊俏的女子或者男子,何苦擾人興致,所以,她很有先見之明的準備了很多書以作消遣。另,府中的要務,是派了快馬當日或隔日送來,她也要處理;那些夫人小姐們發生什麼爭執、不愉快的事,也少不得她出面調解一番;營地的事務,對各家的賞賜、恩典,她也要妥善安排,所以,她雖然閒,其實也有不少事要忙。
嚴明月是正兒八經的伯府嫡女,自小跟在母親身邊學習的就是各種應對、處理後院事務的手段,雖然到了西城候無用武之地,但這種能力並沒有消失,芸娘便把不少事務交給她,這也是抬高她身份、地位的一種手段,嚴明月心裡感激,自然辦理得妥妥當當,而眾夫人見她似有鹹魚翻身的跡象,自然也樂於交好的,真跟她交好了,又發現這人溫聲細語、溫文有禮,說的話句句貼心窩,教人忍不住歡喜,雖然還不見得就真是真心交好,卻也有了幾分真心實意的歡喜,眾人說起嚴明月,也不再是“可憐”,而多了些其他。嚴明月不知不覺的在其他人眼中不一樣起來。穆柔顧著玩樂,自然沒留意到這種變化,知道這種變化的,哪敢多嘴說什麼,只對嚴明月恭敬溫馴起來,嚴明月私底下是這樣自嘲的:人說從‘倉廩實,而後知禮節’——這倒是真道理。
她知道,現在只有芸娘能救她脫離苦海,為她辦事越發一心一意了。
祈雲對此沒說什麼,對她來說,抬舉一個人和踩一個人沒兩樣,都是一句話的事罷了。
可是當親眼看到芸娘和嚴明月坐一起,兩人的頭近得快要埋在一起,皺巴巴的說著什麼酸詩,不由得心裡酸溜溜的:她們可是有“兒時情誼”的,聽說這嚴明月還很仰慕芸娘呢,這嚴明月還是個寂寞的寡婦。。。。。。這麼一想,真是不得了。
祈雲並沒有張家二房母女的對話告訴芸娘,在她的想法裡,她既然要弄死,不弄死也要弄殘張玉衡,這種糟心事就沒必要去蹂_躪芸娘耳朵了。
但這嚴明月的出現,讓她有了一種前有狼後有虎的危機。芸娘是她的。
晚上她酸溜溜的抓住芸孃的手,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你對她倒是好啊。”各種抬高身份的。
芸娘笑了笑,抽回手,“我聽說將軍對張公子也頗不錯,還請到議事帳篷說話了?”
祈雲立馬興致勃勃,“你喝醋了?”
芸娘一窒,“。。。。。。你真是想太多了。”頓了一下又說:“若我在你心頭,三千兒郎在你身旁又何妨?”
祈雲嘆了一口氣,拉著芸孃的手一個手指一個手指的吻過去,“都說我芸娘驚才絕豔,怎麼說句話也這麼中聽。你自然在我心頭的,所以相信我。”
芸娘笑了笑,嬌柔的抱著她脖項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我不信你,信誰?”
那眼波那聲音那動作。。。。。。
祈雲後來回味,暗暗用了八個字形容:香豔噬骨,風情萬種。
第二天,祈雲依舊熱情邀請張玉衡去打獵,當然,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