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驚呆住,所有的害怕與惶恐不安,化為這道尖銳的叫聲,憂傷地瀰漫在陽光下的千葉山。
不要。此時的我,腦海裡只有這兩個字。我的身體,一下子彷彿充滿了力量,我彈跳起來,抱著南宮墨的腰,用力的一個旋身,將我們的位置,對換過來,能用我的身體,擋下這一掌。
南宮墨,就算你不記得我,我也會深深記著你,如果我不會在這一世灰飛煙滅,果還有下輩子,我依然要認識你,我依然要愛你。
入寺
“阿彌陀佛。”隨著一聲洪亮的佛號響起,一位長眉長尚飄然而至,千鈞一髮之際,他將蕭易寒這一掌接下,而在這時,蕭易寒也驚覺自己這一掌險些要了我的命,他的掌風,在落下時,也被他極力地卸去大半。
一場驚心膽顫的劫數,也隨著這位長眉大師的出現煙消雲散。
南宮墨此時輕輕地放開了我,他淡淡的神色,有些不一樣。尋思的目光,一直落在我的身上。“施主剛才之舉,淨空銘記於心。阿彌陀佛。”他對我單手做了個佛禮,便無聲退開。
“淨空師兄,你沒事吧?剛才真的好險,如果不是覺緣師叔出現,後果真的不敢想象。”淨安雖見南宮墨無事,但他剛才那一驚嚇,完全還凝在臉上。
南宮墨輕輕一笑,然後目光,又落在我身上,若有所思的樣子。
蕭易寒的身形剛落下,便飛速來得我面前,雙手一橫,緊緊地將我抱在懷裡。“泠,剛才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知不知道?那會要了你的命的。”蕭易寒一邊說,一邊搖晃著我,他的雙眼,仍然置在剛才的驚心動魄的那一幕中,身子,還帶著顫抖。
“現在不是沒事了嗎?”我平靜地答道,然後身子不動聲色地退開他的懷抱。
蕭易寒看著我退開,雙眼更是染上了痛切,“泠,如果你死於我掌下,那麼我也不會獨活,不管黃泉碧落,我都希望能看到你幸福的笑。”
腦子嗡嗡作響,眼前的影象,錯亂起來。記憶又飄過在醉脂樓的那天,蕭易寒對我說過的話。此生此世,我蕭易寒一定不會讓你落一滴淚,一定將你擺在我人生中的第一位,用我所有不為人知的溫柔,將你受傷的心一一撫平。
“蕭易寒,人要學會忘記。”我清靜的又眸,望進他眼裡,那裡面深深的闇然與傷痛,讓我的心房,不經意地也跟著抽痛,但我知道,此時我要決絕。
蕭易寒的臉色,一下蒼白起來。他靜靜地看著我,“有些人,卻是一輩子都無法淡忘的。”那一眼,揉合了太多太多深情與絕望。
“阿彌陀佛。”
我跟蕭易寒同時抬頭向聲音望過去,原來是剛才那位出手的長眉大師。只見他一身樸實僧袍,一頭的白髮,最為顯目的是那兩道長眉,這山頂風力頗大,那位大師及腰的長眉卻是動都不曾動一下。臉上掛著慈祥的笑容,向我們走來。
“剛才多謝覺緣大師出手相救,在下感激不盡。”我斂下適才的闇然,一派男兒風範地向長眉大師作揖答謝。這佛門清地,我們在此談情論愛,本來就不應該,就算再痛苦,我也不會再讓自己表現出來了,此次的目地,是為了千葉山的安危,為了赤火令。而不是男女之情。
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這大師的武功,十分深厚,剛才淨安的話裡,我知道他是他們的師叔,叫覺緣。
蕭易寒沒有說什麼,他細細地打量這位笑容慈祥的大師。
“阿彌陀佛,女施主言重了。”覺緣大師合十說道。
原來他知道我是女子,他一臉從容淡定的樣子,真不愧為得道高僧。
“師叔,您不用著跟他們二人客氣,剛才若不是我攔著,這兩人早就硬闖入寺。”這時,淨安小和尚十分不滿地站出來指著我們兩個。
“淨安,不得無理。”覺緣大師並沒有直接追問淨安緣由。
南宮墨這時也走了過來,他站在覺緣大師的身邊,並未出聲。
“覺緣大師,淨安小師傅說得對,剛才我們兩人,確實是有些急了,在此,我們道歉。不過,我們此次前來,是有重要的事情。”我忽略掉心中的落寞悵惘,故作輕鬆。唯有手心密涔的汗珠,將我的心事宣洩。
“兩位施主,莫要見怪。我們華光寺,早在三年前就已不再接見客人,淨安適才,有些得罪了。既然兩位有要事前來,那麼前往寺中飲口淡茶吧。”覺緣大師,依然是慈光滿面。
一入寺,一陣檀香四面撲來,聞著這清靜之香,剛才的紛亂,淡了些。一路上,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