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人不多,除了在前院看到的掃地僧外,其他的,倒不曾看到。
覺緣大師讓我們在靜塵舍稍候片刻,他去請主持。我們在鋪團剛坐下來,一個小沙彌便進來為我們倒了清淡茶水,他退出去後,南宮墨跟淨安也都跟著走進來。
“阿彌陀佛,二位施主,主持稍後便到。”南宮墨單手作禮,聲音溫煦。
我望著他出神,直到蕭易寒輕輕拍了拍我的手掌,我才從沉溺的目光回過頭來。“謝謝淨空大師。”說完句話時,我的心口,在淌血。
南宮墨對我淡淡一笑,算是作答。
蕭易寒至始至終,都不曾出聲。
淨安仍然一臉冷淡,他極不歡迎我們二人。
“阿彌陀佛,讓二位施主久等了。”抬頭,便看一個百歲高齡的老和尚。他雖然有年紀很大,但他的雙眼精慧有神,眼裡的平靜,讓人看著,也跟著平靜起來。
我想,這位便是主持吧。“主持大師,真不好意思,打擾貴寺的清靜了。”我輕聲說道。
望著那一位主持,心中有說不出的平靜感覺,他就是一片清明的淡水,能直接地映照出人心中最安定的一面。
主持後面,覺緣大師仍然是一臉慈愛的笑容。他落坐於主持的身旁,靜靜地看著我們。
覺塵大師
“阿彌陀佛,女施主言重了。”主持大師十分客氣地對我微笑。
“大師,不知你可有聽說過毒門?”坐在我邊上的蕭易寒,一雙鳳眸細細地盯著主持大師看,好像在暗中估計大師的功力。
我也感覺到了,這主持大師,要麼就是神功絕頂,要麼就是不會武功,因為在他的身上,感受不到氣息。
在場其他人,初聞毒門,神色都變為凝重。只有南宮墨除外。
我將他們的神色看進眼裡,看來這與世無爭的華光寺,並非不聞江湖中事的,從他們對毒門的神態可以看出,他們不但知道毒門的存在,還十分了解吧?
“不知施主何出此言?”方丈朗聲問道。神色平靜得如水一般。
“如果貴寺知道,三日後,毒門會圍攻貴寺,不知方丈會作何打算?”蕭易寒又是以往漫不經心的神色,絕美的鳳眸,似笑非笑。
我愣愣地看著他,他眼底的精光,沒有逃過我的眼睛,蕭易寒他有什麼其他的打算嗎?
方丈炯炯的目光,在我跟蕭易寒身上流轉,然後不急不緩地說道,“既然蕭施主與甄施主連日前來相告,我想二位已有對策了吧?”
他知道我們的身份?
我與蕭易寒十分默契地相視,而後都抬起驚愕的目光看向這位神秘的方丈。
“不知大師如何稱呼?”蕭易寒收起漫不經心的神色,鳳眸變得烔銳起來。
我感到有一道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順著感覺望過去,竟然是南宮墨。他見我抬頭看他,只是淡淡地對我報以一笑。
他為什麼在看我?難道……只是這一切有可能嗎?離殤,無藥可解。中此毒的人,永遠會忘記前塵過往。
“貧僧法號覺塵。”方丈還是一臉的平淡。
“你是覺塵大師?”我從位上站起來,驚撥出聲,哪還有剛才胡思亂想的樣子。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包括南宮墨在內。
“甄施主識得貧僧?”方丈覺塵大師,臉上依然是淡淡如水,沒有絲毫驚象。
這覺塵大師,曾救過師傅一命。其實當年師傅落涯,本該是氣脈盡斷,她一身浴血地躺在絕情湖畔,而當時覺塵大師,恰巧因尋藥路經絕情湖,見了師傅尚有一絲命脈,便出手相救。
這也是我在出谷時才知道,師傅告訴我,如果此生有幸得見覺塵大師,一定要向他老人家報恩,當年覺塵大師救了家師後,只告知法號,便離去。一直許多年,家師的恩情都無法得報,想不得,這趟千葉山之行,會見到師傅的恩人。
“您是我師傅雲夢瑤的救命恩人,我怎麼會不知道,家師一直銘記大師的救命恩情,只是無法報答,想不到,我會在此見了大師,我甄泠代師傅,感激大師的救命之恩。”說完,我跪了下來,一臉誠真。
“原來你是世外仙姬的弟子,快些起來吧,阿彌陀佛。”覺塵大師單掌一託,我只覺一股真氣在我雙膝間盤繞,我的身子,也跟著慢慢起來。
從知道覺塵大師是師傅的救命恩人之後,我就知道他的武功高強,只是想不到,他的功力,竟如此高深。
我將毒門之事,細細相告。整個上午,我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