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懷疑我們是毒販。”
蘇沫怔了一下,狐疑地問:“為什麼你身上會有那種東西?”
“是昨天那個一直和我搭訕的女人,一定是她。”陳默苦笑起來,“那個傢伙非說我是什麼要和她接頭的人,怎麼也不肯走,我說了些重話,可能讓她懷恨在心了。”
恐怕那人也存了試探自己的心思吧,陳默皺著眉想著,想要用這種方法窺探自己的反應嗎?只是,怕是任誰也想不到,他會在第二天就到了機場,期間竟還沒發現自己的口袋裡多了東西。若不是昨天晚上那一場混亂,讓陳默無暇顧及其他,他無論如何也不至於糊塗到連口袋裡多了兩樣東西都不知道啊。
陳默長長嘆了口氣,販毒加上持槍,這樣的罪名在任何國家都夠他喝一壺的,明明是來度蜜月,怎麼偏偏就扯上這麼複雜的事情了。看著旁邊嚇壞了的蘇沫,男子的心頭一軟,伸出手,輕輕將她攔在懷裡。
蘇沫看著陳默扭頭看她,然後用兩隻被手銬束住的手,輕輕繞過她的頭,她下意識的往後仰了仰,倚靠在陳默的身上。
“一會兒,別亂說話,就說什麼也不知道。”陳默湊到蘇沫的耳邊,輕輕說著。
這樣的時刻,帶著滿心的忐忑不安,蘇沫感到陳默嘴裡的熱氣噴在她的耳邊,她窩在陳默的懷裡,男人可靠地肩膀讓她突然便心安起來。
“那你怎麼辦?”蘇沫下意識的回答。
“放心,只要沒有人故意栽贓,我們只要說清楚了就好。”陳默安慰道,聲音溫和,讓蘇沫輕輕點了點頭。
遲疑了一下,蘇沫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那個,昨天晚上,你是幾點回到房間的?”
或許是因為如今身陷囫圇,前途未卜,對於之前的事情,陳默的心裡竟然再無法向以前那樣發出火來,只是低聲說道:“那是後半夜了吧,那個女人纏了我好久,我好不容易才擺脫了她,回去以後就發現……”陳默說到這裡,聲音戛然而止,幾乎是狠狠地把蘇沫抱緊在懷裡,輕顫著聲音說:“蘇沫,答應我,以後別再做這樣的事了。”
蘇沫終於把所有的細節串了起來,明白這其中鬧了怎樣的烏龍,卻只是不動聲色地閉了閉眼睛,問道:“那麼這次,你會原諒我嗎?”
對方並沒有回答。
想來,無論哪個男人都不可能忍受發現自己的新婚妻子和別的男人睡在同一張床上,何況還是在他們度蜜月的時候。
“下不為例。”陳默輕聲說。
蘇沫怔了片刻,隨後慢慢抬起頭來,注視著陳默。那個男人也在靜靜地看著她,眼神沉鬱地如同黑暗中的海水,內裡波濤洶湧,表面上卻偏偏仍要擺出一副從容淡定的樣子。
“笨蛋!”女孩子掙扎著伸出手,摟住陳默的脖子,她手上還帶著手銬,這樣大幅度的動作讓她覺得手腕被勒得發疼,可是她根本不在乎,只是用盡了力氣,然後狠狠地說:“笨蛋!”
眼淚就這樣不爭氣的滾滾流下來,蘇沫也說不出那一刻心裡是什麼感覺。微微的酸澀和甜蜜,可是卻讓她如此難過,為陳默而難過。一個男人,願意為自己做到這樣的程度,她還要什麼可以遺憾的呢?
“別哭了。”陳默不知所措的聲音傳來,他沒辦法用手去擦拭蘇沫的淚水,只好耐著心一遍遍的重複,別再哭了。無論如何,他還是心疼蘇沫的,鬧不懂她怎麼就哭了。
“其實昨天晚上……”蘇沫哭夠了,趴在陳默懷裡撅了撅嘴,剛想解釋,房間的大門卻突然開了,兩個穿著便服的警察走了進來,後面還跟著一個亞洲人。他們手中拿了一些檔案,神情嚴肅。
蘇沫嚇了一跳,急忙從陳默的懷裡出來,臉色微微發紅,低著頭,沒再說話。
那個亞洲人似乎是個翻譯,將兩位法國警官的話一一轉述給兩個人。像陳默預想的一樣,警方懷疑他涉嫌販毒以及偷竊。經證實,他口袋裡的那把手槍屬於一個挪威富商,而那個人正巧也住在昨天他們下榻的那間酒店。
陳默無奈,只好將昨天的事情仔細解釋了一遍,那幾個警察似乎仍然是半信半疑的模樣,又將兩個人分開審問了半天。審問結束,已經是四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兩位警察翻來覆去的向陳默提出各種問題,並反覆確認那天晚上的細節,直把人搞得身心疲憊。陳默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額角,只覺得頭疼欲裂。
因為是“人贓並獲”,在沒有找到陳默所說的白俄女人之前,警方有權利關押他們至少四十八小時,兩個人因此不得不呆在當地警方附帶的看守所裡。好在陳默和蘇沫的運氣不錯,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