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糾纏在這個上面,而是直接坐到床上。“賠多少錢,官司誰贏誰輸這種事,和你沒關係——你只是隨便可以扔掉的添頭。殺掉你也只是為了出口氣罷了。”一方面也是彰顯一下儀威。難不成殺掉兒子還會活過來嗎?
“想死嗎?”
“誒?”她抬起頭。
“我沒錢。”
“……”小春倒是吃了一驚,然後帶著古怪的表情看著我。
“我的意思是說,我沒有義務拿錢來換你的命。”說到這裡我停了下來,看著她。
她的面色有些發白,雙手攪在一起,骨節凸出。
“不過,到是可以提供一個其他的方法。”我笑了笑,“如果苦主都死光了,那也就沒有必要賠償這筆錢了。小春小姐覺得這件事怎樣?”
她沉默著,反覆摩擦著自己的牛仔褲,好半晌才抬起頭來:“為什麼要問我?明知道我什麼都做不了的。”
“所以我不是給你選擇機會了嗎?”我笑了笑,“又不是要你去殺人,只要小春小姐點頭,我可以幫你把那些想要殺掉你的人殺掉——啊,聽起來到是有點像繞口令。”
她又把頭低下去。
“其實你運氣挺好的。”我笑笑說,“如果你不遇見我,大概連選擇的權利都沒有呢。”
“……”
“你考慮一下吧,晚上我再來找你。”
出了陵園,抬頭看天色又像是要下雨,我連忙叫了一輛計程車直接回酒店。
才回到酒店,前臺就把我叫住了。“邦德先生,有位剛來的先生找您。他在一三一五號房,說如果您回來了,請您到他房間去一次。”
我在這裡已經住了半個多月,前臺這些接待的小姐也認識我了。一三一五號房倒就是我斜對面的房間。我也沒回屋,就直接去敲了一三一五號的門。
門開啟,看見開門的人,我倒是愣了一下。“……飛坦?”
但有兩三年沒有看到他,竟然一時之間覺得很陌生。低笑了一聲之後,飛坦開了口:“送花子回來的。”
“嗯,好久不見了。”我不知道說什麼話才好,只是開口打了個招呼。
“進來吧。”飛坦把我讓了進去,“花子已經交給派克了。”
“小丫頭挺好玩吧?”
“好玩?”飛坦露出一絲啼笑皆非的神色,“嘛……有時候是挺好玩的。比如芬克斯找女人回來的時候。”
“哦?”
“芬克斯現在可是越來越會搭訕了。”
從某種角度來說,芬克斯是個很紳士的人。雖然他那一身土匪模樣不咋地,但竟然也能勾搭到女人回來。
“前一陣總算找了個稱心的良家婦女,小心翼翼的。”飛坦頓了頓。不知道他哪裡學來良家婦女這個稱呼的。“結果讓花子一句‘爸爸’給吹沒了。”
“……你呢?”
“什麼?”
“我記得上次芬克斯說要拖你去風月的,那裡怎麼樣?”
“還行吧。”飛坦回答著,一邊扔給我一把匕首,“都差不多嘛。不知道為什麼有人會這麼沉迷這種事情啊。”
刀的流線很詭異。
“貝里刀?”
“聽說團長那把匕首弄丟了。”飛坦簡單的回答,“前兩天剛剛弄到一把。”
我果然還是比較喜歡這種短小的武器,又是名刀,沉甸甸拿在手裡很有分量。
“血都不會粘在上面的。”
“果然是好刀,切個水果吧。”我把目標對準了桌上的酒店送的水果籃子,“你要吃什麼?”
“它大概會哭的吧。”飛坦低聲笑了笑,順手拿過一個蘋果咬了一口。我到忘記了,流星街的人吃水果好像都沒去皮的習慣。
“……”我嘆了口氣,把話題轉了開來,“對了,晚上有空嗎?陪我出去一次。”
“好。”飛坦點頭答應下來。
霍克爾斯特先生在哪裡我不知道,但是小霍克爾斯特先生的訊息輕易就打聽到了。他是霍克爾斯特最不成器的一個孫子。最近藉著友克鑫拍賣會的機會,溜出來陪情婦,卻不料到上墳也能撞到這麼倒黴的事。這個傢伙在黑道倒是很有名氣的——因為愚事幹了不少。
他和情婦也住在郊外,距離陵園並不太遠的一個比較有名的高檔住宅區裡。因為只是情婦的居所,根本沒什麼嚴密的看守,只有樓下候著的兩個部下。
晚上我和飛坦很容易就摸了進去。
殺掉了樓下兩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