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ctoria哪受過這屈辱,顫顫巍巍地拿下戒指。
“把它放回去!”
又一聲厲喝驚到了她,手一抖,戒指掉到地上,滾了幾圈,落到了泳池裡。
許輝條件反射地跳起來,連裹在腰間的浴巾也來不及解,便衝到了水裡。
廖勝英被他這瞬間的反應嚇壞了,連奔幾步到泳池邊,“輝子,你幹什麼呢!”
場邊的人也都驚訝萬分了,紛紛跑到泳池邊。
隔了有一會,許輝的頭露出水面,換了口氣,又繼續潛到水裡。
來來回回幾次,最後露出水面的時候,許輝手裡捏著那個小小的戒指,打溼的臉龐上掛著如釋重負的笑。
好像那是一個無價之寶,失而復得。
廖勝英想起許輝曾說過買過一對戒指,刻了字,他和吳景安一人一枚。
當時廖勝英笑他,“怎麼著,訂婚戒呀,要不要給你辦個儀式啊,我的少爺來,你玩真的?!”
看著現在的許輝,廖勝英怎麼也笑不出來了。
他不是傻子,看許輝這幾天的反應也猜得出他和老吳出問題了。
雖然許輝一直表現得很認真,長時間的和個男人膩歪在一起,可他還是認為許輝只是玩玩。畢竟是個男人,不過圖個新鮮。
許輝從來就不是彎的,也許一時鬼迷心竅,早晚他得迴歸。
可現在有些事,他已經不那麼確定了。
他不明白,都是男人,怎麼就能認真起來。而且,就算他認真了,結果,又能改變嗎?
捋一把臉上的水,許輝從水裡走出來,廖勝英抓住他胳膊,一臉緊張地看著他,“別告訴我,你玩真的!”
許輝拿眼角瞥了瞥他,甩開他手臂,往泳池外走去。
從T縣回來,吳景安的心情好多了。
母親和方叔還和以往一樣,對他的關懷“無微不至”
母親說:小路怎麼沒和你一起來……什麼?去了外地?不回來了……唉,你看看你,不知道珍惜吧,小路多好的孩子呀……算了算了,我也不強求,你自己知道就好……對了,我們書法班新來了一個老師,特年輕,才三十五,人也不錯,要不,你跟我去學學……好好好,我不說了,一說你就這表情,你這孩子,多大能讓人省心啊!
方叔說:別理你媽,咱爺兩來下盤棋……其實呀,人活著,沒個伴,太苦了,像我,一個人撐了那麼多年,和你媽在一起後才知道還是兩個人好……聽人說我原來的廠子新招了幾個年輕小夥,二十五六歲,哪天我帶你去廠裡參觀參觀,多交點朋友沒壞處……噢,我不是逼你,沒別的意思,就是朋友,多交個朋友,你別想多……其實,我和你媽,還是操心你的。
對這類的關心,吳景安真是無力招架,倉惶逃離了那個溫情牢籠。
一個人,一個人的生活,真那麼可怕嗎?
他不想一個人,卻不想再勉強兩個人了。
蔣路的事,許輝的事,讓他明白了一些道理。
感情是無法湊合的,感情也要建立在平等的基礎上。
他和許輝,無論從條件還是思想上,都差得太多,註定走不到一塊。
早點結束,也是一件好事。
整理好這段感情,他終於有勇氣回到熟悉的城市。
火車到達x市的時候,車上的人下了不少,整節車廂稀稀拉拉的坐了十幾個人。
對過的位子上來一對情侶,吳景安光顧著給孔新他們發簡訊,沒去注意。
火車緩緩開動,吳景安的簡訊告一段落,他聽到旁邊的小年輕在想盡辦法哄女朋友開心。
這聲音,有些熟悉。
吳景安轉過頭去,正巧,對上那年輕男子的探詢的目光。
老話說冤家路窄,一點不假,坐趟火車也能讓他碰見同父異母的“好弟弟”
吳景安收回目光,假裝沒看見,免得和他在外面吵起來,丟人。
可惜他想做君子,有人就偏要當小人。
吳常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和女朋友說了句什麼,就站起身往他面前走來。
靠在對面位子上,吳常不懷好意地打著招呼,“好久不見呀,這是從哪回來呀?”
吳景安垂著眼看手機,充耳不聞。
吳常也不惱,繼續挑釁:“我想想,這車的始發站是c市。噢,我明白了,是去看你媽吧!我也好久沒見她老人家了,怎麼樣,過得好嗎?”
吳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