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從小桌上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吳常說:“聽爸說她又找了個老頭,速度可夠快的,才離婚不到一年就找了吧!哎呀,是不是離之前就勾搭上了,這可不好。對了,你媽沒再給你添個弟弟妹妹什麼的,老來得子也是福嘛!”
吳景安抬了抬眼皮,嘴角掛著得體的微笑,“不勞你操心。我媽可不像你媽。我想起來了,聽說,你媽年輕時候是隻雞,得什麼病死的?該不會是aZ吧,那可傳染呀!”在成功見到吳常暴怒的臉後,他又將視線對準了旁邊驚訝地捂起嘴巴的小女友,“不過,沒關係,你也別太擔心,沒有深度接觸的話是不會被傳染的。”
75受傷
最後一句話幾乎讓小女友崩潰;她哭著拎起包就往別的車廂跑,吳常在後邊連喊了幾聲也沒叫住人。
吳常惱了,一張臉漲成豬肝色,掄起拳頭就往吳景安臉上招呼去。
壓在他身上,吳常一邊狠命地揍他一邊破口大罵;“你他媽的說誰有病,你個臭不要臉的同性戀;你一天跟幾個男人睡,你才有aZ病;我打不死你……”
吳景安臉上結結實實捱了好幾拳,車廂裡響起了驚叫聲;很快;乘警趕了過來,拉開了瀕臨瘋狂的吳常。
吳景安扶著車座緩緩坐起來,鮮血從他的額頭、鼻子、嘴角流出來,一張臉上青青紫紫,模樣甚是狼狽。
朝地上吐了口帶血的唾沫,吳景安平靜地看著如一條惡狼般隨時準備再撲上來的吳常。
他笑了,雖然笑的時候會牽動傷口有些疼,他還是要笑給吳常看。
這場仗到底誰輸誰贏,還說不準呢!
下了火車,吳景安就去派出所報了案。
沒多會,吳老爹就如預期中的敲響了吳景安家的門。
先是老淚縱橫地哀求,什麼那是你親弟弟,怎麼能這麼做;什麼他打了你是沒錯,可牙齒也有咬到嘴唇的時候,弟兄兩個打架至於鬧到派出所嗎?
吳景安老神在在地坐在椅子翹起二郎腿,邊抽著煙邊聽他絮絮叨叨。
吳老爹說了半天也不見吳景安有所反應,不安地搓著手以詢問的眼神望著他。
見他住了嘴,吳景安才笑麼笑麼地說:“您老說完了?口渴嗎?要不要喝點茶繼續說?”
吳老爹有火不敢發,憋得老臉通紅,硬著頭皮說:“安子,你就看在爸的面子上,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吳景安咧開嘴角笑,“您說您至於嗎,我這就是輕微傷,沒什麼大事,頂多治安拘留個幾天,放心,您寶貝兒子坐不了牢,賠償的話也不過萬兒八千吧!這點錢,我想您還是拿得出來的。”
吳老爹一聽他說拘留更著急了,“小常好容易在現在的公司站穩腳跟,眼瞅著有個升職的空缺,咋能讓他被拘留呢!被他老闆知道別說升職,工作都有可能保不住。安子,你行行好,就放過他吧!”
吳景安好笑地說:“喲,您可真奇了,您兒子把我打了,您讓我放過他?您來了半天,一句也沒問過我傷得怎麼樣,為什麼打架,只顧著替您寶貝兒子說好話。我說,這被打的就是個外人,您也不能這樣吧!您要是這樣子求人,估計,人能拿大掃把把您趕出去。”
吳老爹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自己過於急切了,扯了扯嘴皮,努力表現出關切,說:“安子,你看爹是糊塗了,你,你傷得怎麼樣,哪裡還疼嗎?”
吳景安冷冷瞥他一眼,這爹是盡職的好爹,只不過配叫他爹的人,只是吳常。
吳景安說:“您來的目的我明白了,協商嘛,也不難。只不過協商協商,就是要有商有量,我也跟您提一個條件,您看成我就撤案您要覺得不合適,那就算了,當我沒說。”
吳老爹一聽喜了,滿臉堆笑,“行行,只要你肯撤案,怎麼說都行。”
吳景安說:“您知道我和您兒子為什麼打起來嗎?起因是他侮辱了我媽,也就是您前妻,隨後我又罵了他媽,也就是您情婦。他打了我算是給他媽解氣,那我媽的氣呢,誰來解。我看他是沒那意思了,不如,就由您來解吧!”
吳老爹臉拉了下來,吭吭哧哧地說:“你,你什麼意思!”
“挺簡單的,您就給我媽打個電話,向他道歉,說您這麼多年有多對不起她,請她原諒。不過幾句話的事,我連醫藥費也不用您賠了,多划算。”
吳老爹氣得拍案而起,摔桌子砸板凳的,指著吳景安鼻子罵畜牲。
吳景安是白眼狼,聽了他孃的話就不認親爹了,吳老爹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他拉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