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見他的腳步聲響起,秦漫便道:“夫君慢走。”
尤子君左腳踏出房門,卻又轉身說了一句:“只道是夫人與她們有甚麼不同,卻原來也非我心中的那個女子。”
秦漫聞言抬頭,卻見尤子君已然大步遠去,不由得愣住了。他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他曾喜歡過誰,而又將她當成了那個女子?
話說半句總是令人費解的,但秦漫自認按照族規做事,並無半點逾越之處。她算是看清這個大家族了,只要她不犯錯,上邊兒的人便不會來找她的麻煩。
只是她見尤苦卻對她搖了搖頭,又比劃了兩下,然而她卻不懂尤苦的意思,只得什麼也不想的坐了下來。
尤苦將藥碗推至她面前,她卻又將藥碗推開了,並道:“倒了去。”她也想看看,尤苦會不會出賣她。頂多尤苦出賣她這事,她會被小罰一下,若因此而看出尤苦的心,也值。
尤苦吃了一驚,卻仍舊是聽秦漫的吩咐將藥給倒了。她瞬間明白了這位少夫人的用意,只不過還有些擔心即使少夫人三日後不開口,族長也會以此為大不敬之罪而罰少夫人的。
秦漫感覺喉嚨處越來越火辣,嘗試著開了兩次口也聲音愈發嘶啞,心知自己三日後必定完全發不出聲音。不過,那正是她所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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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正餐上桌
新婦祭告祖宗大典如期而至,頭晚秦漫與尤子君均是一夜未眠。請用 。Txt6訪問本站秦漫是在老太太房裡聽那些個規矩,而尤子君卻是因沈姑娘的病情忙碌了一宿。
秦漫在尤子君將沈姑娘接回尤府之時便已經前去探望了,只覺得這多日不見,尤姑娘的氣色確是差了許多。不過她在瞧見尤子君對沈姑娘的態度後,不由得對尤子君這個男人有了些另眼相看。
那些瑣碎的事情原本由沈姑娘所在頤院一些下人去做便可,但尤子君卻親自替沈姑娘做了好些件事。雖然沈姑娘也是託著病體急急的回絕,但也奈何不了尤子君的執意。且沈姑娘像是察覺了什麼似的,臨走時對秦漫說了一些像是託付之類的話。
秦漫日後也是時時想起沈姑娘的話來:“賤婢拖著這殘軀,百念早已灰滅。原本是不敢活於世上累人的,奈何賤婢不願少爺做個背信棄義之人,才苟延殘喘至今。望少夫人日後好好照料少爺,使他多些笑容才是。”
秦漫心中暗道,怕是隻有沈姑娘本人才能讓尤子君多些笑容的。但她也未曾反駁什麼,便笑著應了,只是她見那尤子君面上既有些歡喜又有些愁,十分古怪。
但秦漫對尤子君與六王爺的那些糾葛還是感興趣的,畢竟在尤家來說,沈姑娘的確是個例外。想必,也與沈姑娘的父親六王爺有關。何況,當日潘姑娘不是說尤子君是受人之託麼?那自然是受六王爺之託的,就是不知尤子君與那六王爺之間有何交情罷了。
時至天微亮,老太太才放秦漫回了自個兒的屋子,讓她去換下人送去的合禮的衣裳。秦漫走後老太太又有些疑惑,只覺得孫媳婦這病加重得突然。
她讓宋婆子送給孫媳婦的兩副藥可是專治風寒的,按理說吃下兩頓便可見好轉,不料孫媳婦這病卻愈發嚴重,現時連話也說不出了。按宋婆子打探到的訊息,孫媳婦確是讓尤苦熬了藥,尤苦也確是端了空碗出房的。
“太太就別擔心了,想必少夫人已經有對策了的。”宋婆子以為老太太是在擔心少夫人啞了聲,會被族長治罪,便開口寬慰道。少夫人一點也不在意自己啞聲的事兒,依她看來少夫人心裡是有些算計的。
老太太聽了宋婆子的話,遂即笑了:若孫媳婦真是有心讓病情加重,那孫媳婦心裡也的確打好了算盤。她倒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瞧瞧,孫媳婦如何能逃過這每任新婦均逃不脫的‘見面禮兒’了。
“太太,我們走吧。”宋婆子聽見前邊敲鑼打鼓的聲音,便過去攙扶老太太。
老太太便在宋婆子的攙扶下,帶著房裡的幾個婆子踏出了快半年沒踏出的尤府大門。
待老太太與婆子們來到尤府大門口時,便見尤府上下均已穿戴整齊在門口候著了,秦漫自然也在那六位姑娘前邊兒。老太太一出現,各人都拜了下去,齊聲道老太太安。
“今個兒是大日子,免了這些個虛禮的好。”老太太知道他們是要等自己開口,便揮了揮手道:“都到祠堂去。”
秦漫規規矩矩的低頭跟在浩浩蕩蕩的大隊伍後邊兒,只覺得那些鑼鼓聲,聲聲刺耳,心裡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