汙跡。冬雪夏花現在本就如同兩隻驚弓之鳥,現在更是像極了兩隻待宰的鵪鶉,全身顫抖著匍匐趴跪在床邊,就連呼吸稍微急促一些,都生怕驚動了床榻邊的那人,以致自己小
命不保。
說來也奇怪,這會兒蘇子闌這熊玩意兒此時不知是又昏睡過去了還是怎地,變得異常乖順,任憑鳳千雅如何為他清理傷口,他都沒有絲毫的反應。
過了不多時,蘇子闌面上已經再沒有半點汙跡,只是那白皙光潔的額頭上赫然出現的傷口雖不再往外滲血,卻還是紅腫不堪,看得鳳千雅也更加心緒紛亂。
而讓他心煩的卻並不是蘇子闌無辜把自己作死成這副德行,他煩的卻是自己不知道為何會如此心煩!想到這裡,鳳千雅惡狠狠的斜視了一眼蘇子闌的臉,旖旎的燭光,襯托著蘇子闌微微泛紅的臉頰,分外的好看,看得鳳千雅竟莫名眼神由狠厲變為柔和,繼而竟不自覺的
有幾分痴,有一點醉。
正當鳳千雅思緒逐漸飄遠的時候,突然傳來輕輕的扣門聲。
“啟稟門主,屬下已將藥配好了!”
沒錯!剛剛才被趕走的薛醫師,這會兒又站在了門外,語調依舊沒有一點起伏,可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場戲薛醫師是怎麼也不願錯過了。
鳳千雅如今心中更是憋火,卻也還是強忍著怒氣“嗯!”了一聲,示意薛醫師將藥送進來。薛醫師緩緩推門而入,目光瞄了一眼趴跪在床邊的兩個丫頭,又瞄了一眼坐在床榻邊的鳳千雅,眉梢微挑唇邊蕩起若有似無的笑意,將手中放置藥粉瓶子的托盤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