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珀石,遍佈澳、非、北美,被譽為神的調色盤。
趙鯉那個世界,莎士比亞將歐珀石成為女王之石或皇后石,以讚美歐珀石的高貴與美麗。
在後世也是最昂貴的彩色寶石品種之一。
歐珀石具有獨特的‘變彩’效應,因光線折射角度不同,會呈現出五彩斑斕的顏色。
神秘又深邃,寶石內部如藏著一個星光璀璨的小宇宙。
而婉儀郡主想要的火彩歐珀,趙鯉手中剛好有。
沈晏送東西從來低調得很,自顧自填滿趙鯉的妝奩,卻從不愛邀功。
送禮流程大抵是——萬嬤嬤某年某月收到海瀚商會送來了什麼,記下名錄收進趙鯉私庫。
趙鯉回京時,萬嬤嬤給了她一疊厚厚的單子。
趙鯉不是不想好生看看自己私庫已經變成了什麼模樣,奈何事情一波接一波。
只記得名冊上有記,去年八月送來黑、白、紫、紅各色歐珀一匣。
趙鯉雖沒親自看過,但依著沈晏的脾性,不是頂好的不會往她這送。
因而趙鯉想尋到一粒,用以釣魚。
這般想著,自主客司出來後,沈晏入宮去,趙鯉溜溜達達回了家中。
“萬嬤嬤,我想找一枚火彩歐珀石。”
將至四月,趙鯉坐在花園中。
萬嬤嬤在,狗皮膏藥似的小順子也在。
小順子見趙鯉孤身一人回來,沒再跟沈晏粘糊著整個人鬆快一頭,忙前忙後端茶倒水。
趙鯉又享受了一把皇帝老子的待遇。
家裡幾個小的都在正經當差,絹娘也忙著佈置她自己家,只有沈黑智商欠費得剛剛好的福運小狗。
沒了玩伴它本十分難過,趙鯉回來便哼哼唧唧叼著一截樹枝,要趙鯉陪它玩。
念及在失智期間跟沈小黑的友誼,趙鯉將那截樹枝在手上掂了掂。
控制著力道拋入花叢中,沈黑搖著尾巴蹦蹦跳跳追去。
趙鯉看它肥墩墩的屁股肉顫顫,忍不住微笑彎了眼睛。
萬嬤嬤從不多問趙鯉要幹什麼,立時轉身去取。
沈黑叼著樹枝搖尾巴回來。
趙鯉又拋,沈黑都能以飛快的速度尋回,爪子在花園石板上磨得嚓啦嚓啦響。
滿院子只聽見沈黑快樂的叫聲。
來回幾次,趙鯉飲茶時分神將這截樹枝遠遠扔飛出去。
沈黑仰著頭看,看那截樹枝劃過天際最終消失。
狗子耳朵一塌,尾巴也垂了下去。
“失手了,我再幫你找一根直溜的。”趙鯉擼著沈黑的腦袋道歉,正要起身時,聽萬嬤嬤道:“阿鯉小姐,取來了。”
話音剛落,午後陽光恰好穿過花園,趙鯉被突如其來的璀璨光芒閃得睜不開眼。
以手遮擋後,看著萬嬤嬤以及她身後幾個侍女捧著的螺鈿匣子。
趙鯉嚥了口唾沫:“那麼多?”
“都是我的?”
看她眼睛張得圓溜溜,萬嬤嬤忍不住笑:“您說什麼呢,當然是了。”
萬嬤嬤招呼著身後的侍女,將匣子全放在花園石桌上一指匣中。
“金貴一些的都單獨放著,其餘稍小一些的在最後這匣子裡,用來鑲項圈也不錯。”
萬嬤嬤一指:“這粒黑歐珀,名叫凝淵,是這一批裡最好的。”
趙鯉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便見一顆大得彷彿開玩笑的黑歐珀,靜靜躺在黑色緞面上。
“神的調色盤。”
趙鯉看著那枚寶石,忍不住喃喃自語。
在旁邊看熱鬧的小順子也讚道:“這般品相世所罕見,不過旁邊那枚白色閃山雲野不差。”
他指著一粒白歐珀說道,便見趙鯉一個虎撲,撲向了桌上的那堆歐珀石。
沈黑看她撲去的模樣熟悉,尾巴瞬間小風車一半搖起來,追到趙鯉腳邊蹭,要跟她玩。
但現在的趙鯉哪還有心思同它玩。
“我的我的都是我的。”
趙鯉左右撈起在手心,一臉花痴往自己臉上蹭。
罪過啊,她竟讓這些寶石躺在冰冷冷的私庫裡那麼久。
萬嬤嬤早清楚她什麼脾性,含笑搖頭不已。
小順子卻眼睛一亮,機靈的想到了法子。
在旁攛掇道:“阿鯉小姐:()大景巡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