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好處就是可以從巴陵進入洞庭湖,把貨物透過澧水、浣水、資水、湘水、汨水擴散到整個荊湖北路和荊湖南路腹地。
這一片區域遠離海岸和運河,透過陸路運輸成本高速度慢,要是能在洞庭湖建立一座轉運碼頭,以後就不愁了。
還有一個小原因也在洪濤的考慮範圍之內,王十七的老家就是奉節,父母雙亡沒關係,萬一家族還有人在,那不就是天然的幫手嘛。
流浪在外的孩子輾轉到了明州,並在當地遇到貴人,不光順利長大了,還帶著醫術回家鄉認祖歸宗,要為家鄉建設添磚加瓦!
王十編的這個故事即便放到後世也是值得宣傳和歌頌滴,利用好了可以為週一日迅速開啟局面站穩腳跟提供很大便利,還不會引起當地人太多懷疑。就算將來發展起來也是本地人的產業,少了很多後顧之憂。
送走週一日一行人,洪濤立刻進入了工作模式,開始在花園裡大興土木。對外就說是長公主要建造一座禮佛塔,為在開封的生母祈福。太孝順了,身在揚州還不忘皇太后,好女兒啊。
歷時兩個月塔成,周身全部由石料壘砌。和傳統的佛塔不同,長公主的禮佛塔不是六角也不是八角,只有四個角,四四方方很像西方的塔樓,頂層四面還開了四個大窗戶,裡面空空蕩蕩的啥也沒有。
如果高太后知道這個塔是做什麼用的,立馬就得把女婿抓回開封打斷腿。禮佛塔根本就是個幌子,它實際上是一座鐘樓。洪濤要在塔頂建一座雙面大鐘,不是敲的鐘而是鐘錶的鐘,還是自鳴鐘。
它將做為每天二十四小時的標準,把現代時間概念建立起來。而從旁邊小院裡誕生的一塊塊懷錶,就像是這座大鐘的一個個小徒弟。它們會悄無聲息的走進家家戶戶,把這個概念每分每秒每時每刻在每個人耳邊強調,直到被所有人認同。
不過這都是後話,目前沒有大鐘也沒有懷錶,有的只是王鑫、四名兒童團三期學機械製造的小徒弟,和一位叫利亞哈姆的猶太銅匠,以及六名熔鍊鍛造工匠。
他們十二個人就是精工機械的所有成員,未來很多年中不斷製造、完善精工懷錶和精工大鐘,並培養出一代又一代的鐘表匠和精密機械人才的開創者。
目前他們有的只是兩座小型熔煉爐、一座小型鍛造爐、三臺黃氏車床、鑽床、銑床,以及王鑫的那塊兜表。因為它大的只能放到兜裡,要是掛在胸前能當護心鏡用。
這也是洪濤沒提出直接造手錶的原因,以目前的材料和加工精度,能做出懷錶已經很難了,手錶的難度太大,成品率也太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