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風,令人心生欽慕。
“我看出來了,你莫不是喜歡上她了?”桃夭夭湊頭仔細地瞅著他笑道。
陸旭白了她一眼肅然說:“這等古怪之人避之不及,何談上喜歡?”
“哦,那這樣的話,我跟她是一個世界的,按理說也是古怪之人,也請你趕緊躲開吧!”桃夭夭有心逗他,鍥而不捨而追問。
“哼,我倒是想躲開呢,無奈王命在身,想躲也躲不了啊!”陸旭冷冷一笑,向她一聳肩,表情很是無奈。
“這沒問題,大不了我自己回京,到時候你再去王府覆命就是了!”桃夭夭被打擊得體無完膚,她到底有多差啊?這些人都視她為洪水猛獸?天啊,她那堅強的小心肝,早已不堪一擊了。
“那可不成,萬一你隻身前往,半途上出了什麼意外,那我的項上人頭定是不保了!”陸旭輕笑道,卻無一絲玩笑之意。
“好了,我知道了。啟程之前你通知我一下便可。”桃夭夭頹喪地說了句,轉身就走。
桃夭夭邊走邊想,完全不理會站在身後憂心忡忡的神醫陸旭。現在她終於弄明白那兩個小小鬼將她踢到這個世界的原因了。估計是覺得她在現代世界活得太瀟灑了,心理不平衡,趁機尋個機會把她給踢到這裡接受挫折教育。那兩個天殺的小鬼,等她桃夭夭回去,有你們好受的!
夜半相會(一)
抱著船到橋頭自然直的心理,桃夭夭很快就定下心來,等著跟陸旭返京。王府裡的那些險惡,她雖然不願沾染,可事到如今,再怎麼也逃不掉了。至少,慕容家的需要,讓她覺得有讓她在這個世界呆下來的理由。
啟程的日了定在了四月初二,陸旭盤算了一下。一路上趕得快些,約摸七八天便可到達京城。這比他答應承王的日期提前了幾日,他向來是那種處事周全的人,沒有十足的把握,他是萬萬不會去做的。
臨行的前幾日,楚慕白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一連好幾天都未見其人影。桃夭夭面上雖是無動於衷,內心卻是萬般焦急。上次山間遇險,僥倖逃脫,也不知他是不是又被歹人給盯上了。
她焦灼地等待著,直到了臨行前最後一個晚上,再也忍不住。夜半悄悄起身,潛入了楚慕白所住的院落。
那古樸的白牆在夜色下發出淡淡的微光,屋簷上飾有祥獸。暗夜中,如真獸一般伏在簷角,似乎些微的聲響就能讓它們伺機而動。
桃夭夭輕輕躍過高牆,貼著抄手遊廊一直向前,拐了幾個彎,終於到了楚慕白的臥房。她弓身縮在窗前側耳靜聽,室內則是悄無聲息,唯聽見園中忽高忽低的蟲鳴。
她聽了一會兒,躊躇片刻,只得悻悻而回。拐過前廊走出院門的時候,不經意回身一瞥,才發現西南角的小書房還亮著燈。
她鬼使神差地悄悄走了過去,剛貼在窗前準備偷看,就聽裡面傳來一聲警示:“誰在那裡?”話音未落,就見眼前一道寒光閃過,一隻銀鏢深深地扎進身側的柱子上。
“媽呀,好險了,只差一點點就要了偶小命!”桃夭夭輕撫胸口,長長地吁了口氣。這才不慌不忙地整了整衣袍,款款向房中走去。
“芷瑤……”對方對她的來訪顯然是驚訝萬分,見她一身勁衣,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夜半相會(二)
桃夭夭完全無視楚慕白訝異的神色,邁著輕快的步子走到書桌前,在旁邊的檀木椅上坐了下來。
“幾日不見你人影,還以為你被鬼給抓走了呢?”她眯起眼睛,用修長的指尖點著桌上的一摞古書說。
“城裡的幾家鋪子有些事情,一時抽不開空回來!”現在她半夜來訪,楚慕白顯得有些不大自然。他筆直地站在那裡,連手都不知要如何放,粹白的紗燈將他挺拔修長的身影投射在雪白的牆面,更顯得俊逸脫俗。
桃夭夭不以為意,指著他深藍袍角一幾點汙漬說:“看來你開的是染坊啊,這上面斑斑點點的都是些什麼?”
楚慕白見她一副瞭然的樣子,俊朗的面龐現出一絲慌亂,仍佯裝鎮定地說:“城內人多,想必是走路太急,沾上了什麼不潔之物!”
“可不是麼,那可是活人的鮮血呢,想必這會子已成了死人,被拋到了亂墳崗裡,也就成汙穢之物了!”
“你……你是如何知道的?”楚慕白麵色鐵青,將桃夭夭從頭到尾打量了一番,隨之咬牙切齒地問:“這麼說來,你是在跟蹤我了?”
桃夭夭聞言真想放聲大笑,她壓抑著輕聲道:“楚大公子功力深厚,我這三腳貓的功夫,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