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借了陽光,卻只見屏上凸凹不平,陰影斑斑駁駁,似乎像是被人刻得有字的模樣。
那字型雄健恣肆,張拔若飛,細細辨來,卻是兩字草書:
劍冢。
作者有話要說:小風風要開始練級鳥~練完級松鼠要變銀鳥~hohohoho~
十二、劍冢
作者有話要說:真的要考四級了,那個,和大家打個商量好不好?為了保證質量不變,以後這篇文更新的頻率會變慢,由一天一更降至兩天一更。
不知大家覺得兩天更一章比較好還是一天更半章比較好呢?
嘿嘿嘿……
太子二十章左右會變人滴~~~~~~~~然後就是他和太師叔的JQ啦~ 風清揚與封秦所在的古徑原是後周初年取近襄樊的一條便道,自北宋初年荒棄不用,長草連陌,老木盤結,多少年間便再沒有了人跡。那劍冢二字藤影斑駁,正不知是何年何月為何人所刻下、又已然隱沒了多少年代,此刻突兀入眼,不單封秦、便是風清揚也呆了,自語道:“……劍冢?”回想江湖舊事,卻是從來不曾聽過。
封秦微微眯了眯眼,也是心下沉吟。他上一世縱橫捭闔,眼界極高,自兩字隱約在粗藤老葉後若連若斷的頓挫筆勢中微一推敲,便知那刻下字跡之人乃是一名極厲害的大高手:那兩字氣魄浩然,想是由人以大劍之類的鈍器一氣呵成的刻就,其中點提剛猛、懸針含蘊,“冢”字最後一筆的短捺更直欲披面破空一般,隱帶劍訣——刻字之人的劍術分明已臻化境,恐怕便是當年全盛之際的自己,縱有一戰之力,卻也決計不敢言勝。
兩人望著石屏靜了須臾,風清揚好奇心起,忽道:“阿秦,咱們去看看!”從肩頭拎下封秦揣入衣襟,一躍下馬,施展輕功便向那石屏奔去。
那石屏與古徑相離不遠,行得約摸裡許,便至腳下。風清揚輕輕拍了拍懷中封秦,笑道:“我要上去了,你小心些,可別掉下去。”伸手扯住屏頂逶迤垂落的青藤,借力提氣縱身,幾個起落,便立在了石屏中部突兀而起的石臺上。
卻見石黑苔青,冰流滲滲,土灰疊抹,宛若遺墟。
便連當年絕巘峻次崢嶸的堅硬稜角,也被年年歲歲的閶闔風朝朝暮暮,打磨得圓潤而平滑。
風清揚撥開膠結石壁的葛蔓,一點一點拂落字跡深深的筆畫間厚積的泥苔。他的動作初時尚有些探究的意味,不知不覺地,漸漸便含了敬意——眼見那字型今日雖隱隱磨滅,臨近看來卻猶有傾壓之勢,只是想不到許多年前那刻字之人停雲錯落之時,又當是將一腔怎樣的心緒訇然劈破,盡付諸這湘雲滾滾、楚煙靡靡。
泥塵剝落,兩行小字便在大字之側依稀顯露出來:
“劍魔獨孤求敗既無敵於天下,乃埋劍於斯。
“嗚呼!群雄束手,長劍空利,不亦悲夫!”
風清揚怔了怔,道:“劍魔……獨孤求敗?”低低將那兩行字又讀了一遍,不覺已是大為神往,喃喃道:“……無敵於天下,欲求一敗而不可得,群雄束手,長劍空利……這原是多少人夢寐以求之事,卻以‘不亦悲夫’四字做結,這位前輩……”笑著搖了搖頭,便住了口,繼續抹去屏上積年的厚重青苔。
豈知獨孤求敗兩行字跡的不遠處仍有字跡刻在屏上。風清揚眼眸略掃,一面抹淨苔痕,一面已照著那字跡讀了下去:
“……餘聞獨孤,數載也。昔訪友于桃花島,東海舟中,舉目滄浪,兄景告餘以滄海事,言獨孤,西域光明頂明尊後也,年弱冠,與河朔群雄爭鋒。適道君皇帝執國,不恤異教,固以黃翰林裳討明教於任城。裳者,傳《九陰真經》以遺世,今亦不存矣。
“是役也,明教歿者十八九。獨孤遂無蹤,居數年,血洗飄渺靈鷲宮。再數年,終不聞矣。時餘與景臨風而嘆,相顧慨然。不意數載之後得先人遺存於斯。噫!其果天耶?
“此亦百年矣。昔時人已沒,豈獨蕭蕭水寒邪?餘與景攜而探之,唯一雕存,毛羽剛厲,如可識人斷言,其亦當年獨孤所飼也。餘引之而戰,數千招乃歇,乃微窺前輩之劍訣,知求敗二字,非妄言耳。乾坤周行,人壽有盡,雕雖神物,亦難長存前輩之英烈,神劍埋沒,餘不忍見也。故今錄餘所窺之微末於石上,分以九式,名之曰‘獨孤九劍’,雖事殊世異,猶存之以示後人也。”
再往下簪花小楷,便盡是些御劍之法,一眼望去,自第一式“總訣式”而起,所載劍法綿綿密密,變幻不盡。
那字型比之獨孤求敗的冷傲遒勁大不相同,反而清致典雅,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