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公司幾乎就是不可避免的了。反正只要能在公司的葬禮上讓自己發財就夠了。”
說到這裡,史高治猛地想起了他在穿越前看到過的一些很有意思的現象。在另一個時空裡,當2008年的金融危機爆發後,一些頻臨破產的企業的CEO們,不是趕緊想辦法拯救公司,而是趕緊想辦法給自己發高額獎金,或者是低價向其他企業出賣公司資產好獲得更多的回報,(當然在美國,直接給錢是犯罪行為,不過聘請人家當顧問,卻是合法的,而給顧問多少工資,那完全是企業的自由。)比如說某公司CEO就在破產前,一口氣給自己發了數億美元的獎金,以獎勵自己多年來為公司作出的貢獻。反正因為股權分散,股東大會什麼的根本就無法形成決議。而在1991年12月,某家超級大公司的經理人們更是直接把公司給分了。然後這些經理人一個個的立馬就變成了腰纏萬貫的寡頭,而他們在自己經營的公司的葬禮上發了財的壯舉,也成了後來無數有心人學習的榜樣。
第六百四十七章,未來的時代(四)(大結局)
“失控的行政隊伍?”聽到這個預言,德娜也不禁有些茫然,一時間不知道到底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我知道,你也許會想出這樣的一些辦法。”史高治帶著溫和的笑容說道,彷彿德娜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一樣,“第一,你可能打算嚴厲的打擊那些試圖以權謀私的革命的叛徒。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清理黨的隊伍,儘可能的將那些墮落分子從領導隊伍中驅逐出去。這樣做不是沒用,但是這隻能降低行政隊伍失控的速度,並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而且,那些墮落分子也不會束手待斃,他們會反抗,用各種方式反抗,合法的,不合法的,和平的,不和平的。你們也會用一切的手段,合法的,不合法的,和平的,不和平的手段來鎮壓他們。就像一月五日,你們對制憲會議做的那樣。當時你們的做法可一點都不合法也一點都不民主不光明正大。啊,不要辯解。我知道你們這樣做是必須的。你們一開始同意搞什麼選舉,就是犯下了錯誤。在沒有改變整個社會的經濟基礎結構的時候,任何選舉,都不可能對一心想要摧毀這個結構的人有利。老實說,你們一開始的做法真是太幼稚了。好在你們還算沒有笨到底,發現不對了,還知道用暴力破局。只是這一次,德娜你們面對的局面可和一月五日不一樣。你們的敵人就是你們自己。沒有人願意放棄能拿得到的利益,你怎麼可能能夠長時間的壓制住整個的行政隊伍,整個的官僚體系的?”
說到這裡,史高治不由得想起了歷史上的那些“我到河北省來”(德語:我獨自一人)對抗整個官僚體系,逼迫他們老老實實的給人民做公僕,管著他們不得以權謀私什麼的那些人物,最後都是什麼樣的結果。
在中國古代,沒有一位君王比明太祖更痛恨那些魚肉百姓的貪官汙吏了,他派出各種調查機構監督百官,他允許並鼓勵普通老百姓投訴官員的**問題,他嚴於執法,殺起貪官來絕不手軟,而且各種花樣翻新。結果怎麼樣?結果等朱元璋一死,我大明立刻就**得各種花樣翻新。而那個當年擋著大家,不讓大家發財的朱元璋,也被一致的描繪成有施虐狂的變態和忘恩負義的暴君。
在原來的那個時空裡,就是在蘇俄,鋼鐵男在內部的混戰中脫穎而出,然後不斷地,一次次的清洗蘇俄的官僚機構,然而,等他一死,官僚集團立刻就反彈了,然後,鐵男的形象就完全變成了撒旦的投影。而幾十年後,官僚集團乾脆就把蘇聯給分了。
“我們不是一個人,我們代表著大多數人的利益,大多數人和我們站在一起。我們當然能壓制,能擊敗那些墮落的叛徒。”德娜似乎有點激動。而這種激動在史高治看來,恰恰是慌亂的表現。
“相信群眾,依靠群眾。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史高治帶著諷刺的微笑說,“但是德娜,人民群眾有兩個大問題。一個問題是他們沒有時間,沒有精力來了解來監督國家機器的執行。我前面說過了,社會生產的組織是如此複雜,以至於非專業人士根本看不懂。”
“但是那些傢伙有沒有貪汙,有沒有以權謀私,大家卻是看得見的。”德娜插話說。
“是的,人民群眾的眼睛畢竟是雪亮的嘛。”史高治不以為意的搖了搖頭,“可是他們的組織性很成問題。”
“革命就是要讓人民群眾覺醒過來,組織起來。”德娜說。
“然後構成組織的那一部分卻可能脫離群眾,變成了新的老爺。”史高治冷冷的說,“他們一樣會形成自己的利益階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