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站在屋內,居高臨下得意瞪著她的女人,喜月雖訝異,卻不恨她。
“你這麼做……真的高興嗎?”
“當然高興,能夠教訓你這個賤丫頭,我高興得不得了。”揚聲大笑的女人,有張美豔如花的嬌容。
只可惜充滿恨意的眼神,毀了那張美麗的臉孔,女人的表情彷彿化為夜叉。
從未被男人視若敝屣,就因為喜月,她莊如煙被南府的兩個男人拋棄,此恨無絕期,不報復她心難平。
所有人都以為她們離開南府回家,絕對想不到她會折回來,還買通人將喜月給誘了出來。
一切就是那麼簡單,她毫不費力就逮著讓她自尊受傷的臭丫頭。
“莊姑娘,你恨我我能理解,只是你並不是真的喜歡二少爺……”
“住口!誰說我不喜歡他?他俊美無儔、迷人瀟灑,我當然喜歡他!”莊如煙喝斥道。
“你說的都只是表相,一旦他老了,不再迷人,你是不是就不喜歡他了?”
莊如煙氣惱她的大膽反駁,手上的皮鞭一揚,在她身上又留下一道傷痕。
喜月吃痛的咬唇低叫,雙手被縛,讓她根本無力反抗,只能儘量縮著身子,試圖減輕痛楚。
“你知道什麼?就算他人老色衰,但只要他是南府的二少爺,我就永遠吃喝不盡、車盡榮華富貴,要不是你這狐媚子勾引他,他絕對會娶我。”莊如煙大叫。
“你不瞭解二少爺,他對你根本無心——”
“我不聽你這浪蹄子胡言亂語!奶孃,潑水。”
“是!”奶孃拿起一桶鹽水,直接淋在喜月身上。
身上皮開肉綻的傷痕一淋到鹽水,痛得喜月尖叫一聲,昏了過去。
“小姐,你已經出過氣,我想我們趕緊離開吧,我擔心外面找她的人那麼多,如果被人發現是我們擄了她,會出事的。”奶孃丟下水桶,勸著莊如煙。
“怕什麼!不會有人發現,是我們綁了這個賤丫頭!”莊如煙氣未消,才不肯輕易離開。
柴門門上傳來叩叩的敲門聲。
門內的兩人頓時噤聲,心虛害怕的瞪向門扉。
奶孃壯起膽走近門邊問:“是誰?”
“是我,張娘子。”一個女聲回道。
一聽是她們買通,騙喜月出府的張娘子,兩人才吁了口氣。
奶孃拉開門栓,門尚未開啟就被人自外踹開,奶孃當下被門撞得暈了過去。
看清踹門而入的男人後,莊如煙臉色蒼白的指著他。“你、你怎麼會……啊!張娘子,你出賣我們!”
只見張娘子臉頰腫了一半,哭喪著臉道:“我被人打成這副豬頭樣,不得不說啊!”
南曄進門後,整個心神就只專注在倒在地上,傷痕累累、渾身溼透的喜月。
他顫抖著手輕輕抱起她,看著她的傷,憤怒得只想殺了傷害她的人。
“南曄,”南靖將一件披風,蓋上喜月潮溼的身子,低聲道:“快將喜月送去看大夫吧!”
南曄深吸口氣,壓抑心中噬血的憤怒,抱著纖弱、昏迷的喜月走向柴門,在行經早已嚇白臉的莊如煙身邊時,冷酷的眼神瞪得她差點暈過去。
他用極輕的聲音低語著,一字一句卻如刀斧,深刻入聽者的心裡。
“我說過,不准你們再出現在我面前,現在,我會讓你知道惹火我的下場,告訴你爹,小心他的家業,因為我會徹底毀了莊家,你會知道,沒有人能夠傷害我的人。”
留下威脅的誓言,南曄小心呵護著懷中的人兒離去。
南靖只是淡淡看了眼昏倒在地上的奶孃,和因為腳軟跪坐地上的莊如煙,再也沒說任何話,僅是吩咐僕人,將她們送回家。
“靖哥……救救我們,他、他不會是說真的吧!”莊如煙突地一把抓住南靖的腿恐懼的叫。
“南曄說到做到。你傷害喜月,就等於是和我們南府對立,你最好要有心理準備。”
說罷,他不再看她一眼,留下發呆的莊如煙兀自後悔。
醒來的第一眼,就看見思思念唸的心上人,讓她忍不住逸出喜悅的笑容。但南曄臉上的陰鬱、恐懼,教她直覺想起身擁抱他,直到渾身的刺痛阻止她的動作,提醒她自己先前受過的折磨。
“小心,不要動。你的身上全是傷……”南曄大手微顫輕撫著她的秀髮,極力想揮去當他看見她渾身是傷時的痛苦。
當瞧見她白皙的肌膚上,佈滿數不清的紅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