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離別的哀傷畫面還是要他來收場,雖然他也快沒力氣了。
……
葉思蕊很快調整了情緒,深深低頭,默道:“明天我就不送你了,因為我討厭離別的場面,祝你一路順風……”
“嗯,朕也不喜歡。”祁修年捋了捋她沾滿淚水的髮絲,柔和道:“朕不出宮,不代表你不能提早回來,這三年的約束只對朕有效,懂嗎?”
葉思蕊吸了吸鼻子,緩了緩心情,顧左右而言他道:“快吃飯吧,我可是忙乎了一下午,不要白白浪費我的廚藝。”語畢,她捧起飯碗大口咀嚼米飯,囫圇吞棗地嚥下。
祁修年則食之無味地望著她……
三年,一千多個日日夜夜,他要重新守在那張冰冷的御書臺前,甚至要比從前更為忙碌,因為除了批閱奏摺之外,還有無休無止的思念。
一封信,一個承諾
葉思蕊一覺睡到翌日晌午。她昨晚喝多了,故意把自己灌醉,否則她不知如何讓自己睡死過去。昨晚,祁修年好似也喝了不少,他們倆幾乎沒有交談,你一杯我一杯灌下肚,時而碰杯,時而相望傻笑,她都喝暈了,半醉半醒,神志不清,忘了自己什麼時候爬上床,忘了他什麼時候離開,不過他早已練就千杯不醉的本領……應該不會耽誤行程吧。
……她掙扎了許久才睜開沉重的眼皮,屋中果真空落落的。
她揉了揉額頭,坐起,木訥地環視四周,目光落在桌面上,桌上擺放著一個錦盒,金燦燦的。
葉思蕊並未急於開啟錦盒,而是推開房門,院中如往常一樣,有幾名丫鬟穿梭忙碌,但一旁少了那個指手畫腳的小路子。她走進院子,推開祁修年的臥房門,靜若無息,一塵不染。
她默默垂下眸,真的走了……
葉思蕊神色恍惚地走回臥房,坐在桌旁,拉過那隻錦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