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哼一聲,怒及的盛恩頤卻是沒有招術,盛家於上海的產業著實不少,可當年他繼承下來幾百萬兩銀子早就花個差不多了,這幾年全靠著當年分家時分的產業過日子,可現在這人卻不願意拿他的產業做抵,實在是欺人太甚。
“姓管的到知道進退!”
盧小嘉、週三等人到未同情盛老四吃癟,這反倒不會讓盛老四傷著元氣。
“姓管的,你這麼說,未免也太欺人……”
不待盛恩頤把話說完,管明棠卻是笑了擺著手說道。
“盛公子,瞧您說的,我這那是欺負人,我這人一心撲在工廠上,志不在置產,更何況趕明我還要回北平,這上海的產業要了也沒用不是,得……”
將面的籌碼朝前一推,管明棠故做大方的說道。
“今個咱們也就是樂呵樂呵,這六十萬就退給盛公子吧!”
這話比當面抽一個耳光更讓有惱怒,若不是脾氣好盛恩頤怕已經拍桌子罵了起來,深吸一口氣,盛恩頤看著桌上的籌碼,又看著管明棠冷聲問道。
“今個,這臺子,咱們得賭下去,說吧,盛家的東西,有什麼能入得了您的眼的,折個價,咱們繼續!”
“這……”
管明棠擺出一副為難的樣子,那臉上的笑容似也變得苦澀起來。
原本一直陪著盛恩頤的宋立峰主動走了出來,這會他知道時機已經成熟了,直到現在,他都沒看出來這管董事長到底是怎麼贏得牌,難不成他會出千?若不然當初在北平時,他又豈會那麼自信?
“盛董事長,不如咱們……”
聽著宋立峰在耳邊的建議,盛恩頤把眉頭微微一皺,又搖了搖頭,然後吱嘸著輕道。
“這,這,他會願意嗎?”
雖說賭場無父子,可盛恩還是不想坑著這人,雖對他沒什麼好感,但從不坑人害人可是他盛老四的做派。
“盛董,要不咱們試試?”
心知管明棠這趟上海之行,為的就是漢陽鐵廠的宋立峰輕聲詢道,在得到盛恩頤的贊同後,方才直起腰身說道。
“管董事長,鄙人是武昌第一紗廠經理,替盛董事長說道一下,即然您一心撲在工廠上,那盛董願意把漢陽鐵廠押上來,做抵五百萬如……”
“三百萬!”
打斷宋立峰的話,盛恩主動降了兩百萬,在他看來,已經停產的漢陽鐵廠壓跟就不值五百萬,即便是三百萬,恐怕也有點高估了,想來也就是把工廠給拆了,連著地皮帶也就是這個價。
“這……”
按下心底的狂喜,管明棠故做沉吟片刻,最後卻是一咬說道。
“行,不衝別的,就衝那鐵廠的名聲,顧老闆,給盛公子上籌碼吧!”
三百萬!
雖說這三百萬不過只是用一個倒閉停產的廠做抵,可在上海卻從未有過這般豪賭,以至於原本在周圍的圍坐著的眾人,在發牌的當口紛紛朝著賭桌邊走去。
此時任何人都沒有注意到,當盛恩頤拿起牌露縫觀牌時,在他側上方的天花板隔間內,卻趴著一個人,那個人手持著單筒望遠鏡觀察著盛恩頤手中的撲克,雖是一閃而過,可那牌還是落到他的眼中。
“黑桃a”
聽著耳機傳來的聲音,管明棠又看了一眼牌,而後皺了皺眉頭,將手中的牌一合。
“不跟!”
第95章 贏家亦有自苦惱
第95章贏家亦有自苦惱
“不跟!”
又一次翻牌,又一次簡單的兩個字從的口中吐出。
什麼是否極泰來,或許這句用在盛恩頤的身上更為合適,自從他將漢陽鐵廠押上賭桌之後,接連五十把,每一次都是直接翻過牌,即終就是兩個字。
“不跟!”
又一次,管明堂翻過了牌。
由開始到現在,牌局的確非常沉悶,沉悶到連周圍的看客都感到無聊。除了起先有一把還玩了幾萬以外,其他的時候依然持續了開始的那一幕幕。到了此刻,便是盛恩頤甚至對這場賭局覺得無聊起來,每一次,甚至是他的手中握著一副爛牌,對方依然還是“不跟”,完全沒有了先前一擲千金的豪爽。
“不跟!”
又一次,同樣的話語傳到盛恩頤的耳中,看著手中的牌,再看著放棄的,現在他的心裡卻是疑惑了起來,難不成,他能記住牌,知道下面有什麼牌,所以他才會放棄?
盛恩頤不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