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3 / 4)

可憐的和村民們一樣守著黑河沒水喝的麥子呀!

宋健和解振華以及部長、省長們靜靜地位立在一座殘破的水泥橋上,望著這條稠乎乎烏咚咚的已經死亡了許多年的河流,在濁水惡臭中相對無語。

黑河兩岸,小魚當飯的日子早已成為往昔的光榮歲月,曾經風景秀麗的惟一見證,便是那幾株在黑河邊上半死不活依依扶風的老楊樹,老楊樹的半中腰掛著一縷縷去年盛夏的洪水忘記了帶走的河柴,昏昏的懷想著過去的時光。

宋健眉頭皺得像兩把生鏽的鎖頭,急於尋找一把鑰匙來開啟。

宋健找到一把開鎖的鑰匙,這把鑰匙的名字叫做:黑河和政府照張相。

宋健半真半假嚴肅而風趣地說:我們一起在黑河邊上照個相吧,當地的領導同志都來。這就叫立此存照。就拿這汙染的河流做背景,過幾年我們再來這裡看看,也要站在現在這個地方,再照一張相,看看河水變清了沒有!

宋健是受國務院總理李鵬的委託來淮河現場辦公的,足以代表中國政府,河南省的張洪華副省長和當地的市長、市委書記都是當地的父母官,亦足負起黑河變清的使命,於是他們便在黑河橋上站成一排,和黑河一同照了這一張相。

這是一個具有歷史意義的瞬間。

淮上苦初透

十幾位部長們,皺著眉,輪番接過那隻水碗,

去瞅去嗅,那水的味道嗅著都讓人噁心,那顏色

在碗裡瞅著都讓人噁心,更何況去喝了。部長們

看過嗅過,雖然沒有依樣去喝,可神情已顯得十

分沉重,個個是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

5月22日上午8時20分,宋健一行來到淮河上游的主要支流沙穎河,看到的景象讓人觸目驚心。這條十幾米寬的沙穎河,河面上漂浮著厚厚的白色浮沫和一層黑油油的懸浮物,一路流來,激濺有聲,散發出撲鼻的惡臭,兩岸風光黯然失色。

位於沙穎河邊的河南省淮陽縣豆門村,整個被包圍在一片濁水惡臭之中,還沒有等宋健、解振華一行進村,大家便已經被臭氣燻得人人皺眉,個個蹩額。

世代居家在沙穎河邊的農家媳婦牛鳳琴把宋健一行讓進自家院子裡,未語先長長地嘆了口氣,操著一口地道的河南話對宋健說:俺家祖祖輩輩都住在河邊,原先這河真是好得很咧,河裡有魚有蝦的,俺們還養了好大一群鴨子,也就是四五年不到的工夫,這河就不中了,河裡的魚、蝦都死絕了,俺家的鴨子也都死完了。

宋健看到院子裡有一口軋水井,就關心地問:你家就是喝這井裡的水嗎?

這位樸實無華的農家女牛鳳琴聞問,眼圈便紅了兩輪,說:這井裡的水以前好著哩,現在不中了,用這井水澆菜菜死,人喝了鬧頭痛、拉肚子、眼花,我家的兩個娃,原來學習好著哩,自打喝了這井裡的水,常喊肚子痛,小臉總是發白哩,這井水不中啦,不敢讓娃們喝,我們喝水都到遠處去拉水,拉一趟得小半天工夫哩!

宋健聽得心尖兒一顫一顫的,眼圈紅了,卻自持著,不肯讓自己失態。

牛鳳琴一邊說話,一邊就從軋水井中壓出了一股水,那水呈褐黃色,比啤酒的顏色還深,一股刺鼻的怪味,牛鳳琴接了一碗水端給宋健一行看,說:你們看看,嗅嗅,這股子味道,嗆人,不中了,這水喝了要生病的!

緊隨宋健身旁的解振華先接過那碗水,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覺得還不夠過癮似的,將水碗湊到自己的嘴邊,不由分說地尖起嘴巴喝了一口,慌得牛鳳琴一迭聲地制止。解振華卻不管不顧,皺著眉頭細細品味,那水入口一股怪味腥味,又苦又澀,含在嘴裡像含著一枚苦膽,委實難以下嚥。可是解振華這個在小興安嶺裡苦過累過,在苦水裡泡過,在山野摔打出來的漢子,卻硬是將一口汙水嚥了下去。

宋健這位年近70歲的老人,也毫不含糊,不等解振華說出他的感覺,便慨然從解振華手裡接過那隻水碗,仰脖慨然喝了一口,咂嘴品味了半天,咕的一聲嚥了下去,皺著眉頭,把水碗遞給身後的十幾位隨行的部長,那意思分明是在痛心地說,我們的人民喝的是什麼水?你們這些部長和省長們也不妨嚐嚐看!

只是宋健沒有明說,只難過地說了一句:這水又苦又澀,人怎麼能喝呢?

十幾位部長皺著眉,輪番接過那隻水碗,去瞅去嗅,那水的味道喚著都讓人噁心,那顏色在碗裡瞅著都讓人噁心,更何況去喝了。部長們看過嗅過,雖然沒有依樣去喝,可神情已顯得十分沉重,個個是一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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