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貴人不都是好的咩,小人才要避開。
“珍貴人是皇帝爺的妾,是小三的主子,所以她責杖小三也是應該。”
“你混進皇宮了呀?伙伕?雜役?或是伺候茶水的小斯?”
“伺候主子穿衣梳頭和端茶水,和宮女一樣,是奴才,但是每日三餐吃得要比揚州的那間妓院還要奢侈。”
“這樣好的差?”溫小良圓眸一亮。“我也要!小三,幫我!”
“不成。”
“喂,我曾經是你的頭頭耶,至少養了你和另外六個肥豬好些年!”她氣了,嘟噘起唇。
“你是姑娘家,不能當這份差啦。”雖然溫老大的面孔有點兒女子男相,但是她的清俊仍是比自小去勢的娘娘腔公公還要柔美俏麗。
“不幫,絕交。”她拗起倔性子。
“那是太監的差事耶。”小三的眼睛垂得低低的。
溫小良的下巴掉到胸前。“你變成太監了!”
“對……”他已經不能傳宗接代了。
“好可憐。”即將及笄的她早已知悉何謂去勢的太監公公了。
“我也進宮去當差!一來可以有吃有住,二來可與你作伴,保護你。”還有一個三來,可是她要放在心底,是她一個人的私密。
小三為難地扭著雙手。“但是怎樣把你弄進宮?而且進了宮還得先進那種房間,把命根子弄掉。”
他是非常小小牌的太監,嗚嗚嗚。
啊!朱公公大人。
“有法子了。”小三深深地吸氣、長長地呼氣,來來回回好幾遍,以壯士斷腕的氣魄撂下話,“若成,我們能夠互有照應,不成,我小三的頭就掉下來讓人玩踢!”
喝!溫小良端起破破爛爛的髒袖子拭淚,她感動地衝出一顆淚珠。
那個喜愛皺眉冷笑的人也在皇宮深宛裡當太監呢。
溫小良以女兒身當上太監了。
只因一瓶上好的白乾烈酒。
朱公公愛好杯中物,小三先送上美酒,趁著朱公公暈醉,他在冊子裡做了手腳,添上溫小良的名字和年紀,所以她逃過淨身房的關卡。
她被分發到雨心閣,伺候江美人。
而這日,德嬪娘娘浩浩蕩蕩的帶著宮女、太監到雨心閣一遊,江美人斥退新派的小公公,所以溫小良便四處逛逛了。
然這一逛,她竟逛到了御花園,好運的是沒半個人,於是她玩起花兒來。
但一身影映人眼瞳,她眨巴著眼,輕呀一聲。
那人回了身,往她走近。
就是這張像是刀刻劍鏤的面容!
她笑開了,“屈更非,你真的成為太監公公了耶!哎,本來合該是我溫老大的小八的,不過這世道啊,做乞丐很不好混的!”
他站定,瞅著眼前的小公公勾笑。
溫小良的笑容僵掉了,她的眼瞳睜得圓圓大大。
“你不是屈更非!”
“我是屈更非啊!”而且還是“他”的小八?
“不是!”她十分確定。
雖然是同樣的皮相,可是屈更非不愛笑,就算是不小心笑了也是皺著眉心、冷冷淡淡的笑意。屈更非的微笑她一直記在心田深處。
這人的笑卻不會叫她心悸!
他俯低身,桃花似的淺笑著。“你‘是太監?”自十三歲起便在女人堆里長大的他,一眼就瞧出眼前穿著太監服的小人兒是個女紅妝。
“你是誰?為什麼要和屈更非長得一樣……”一樣的好好看!
“屈更是。”這小人兒甚是俊俏,他沒見過這種惹人心喜的女子男相。
更是?更非?“你和屈更非是兄弟?你們同個阿爹、阿孃?”
“是親兄弟。”桃花笑一斂,他鎖住她的晶亮雙眸。
“如何認出我和更非的不同?”皇宮和將軍府的人大抵都認得出他和更非,因為更非一直是擺著棺材臉,即使是面對當今的聖上!
但是這小小的假太監如何霎時便分別得出?
“我……我是……”她咬到舌尖了。
“請說,更是洗耳恭聽。”挺有意思!小人兒的腮幫子竟然紅撲撲的像桃花瓣兒。
“就是曉得啦!”她撇過眼,一下子看看花,一下子瞧瞧蝴蝶。
總不能告訴屈更是,她之所以分別得出來是因為她有病吧。
哎哎,她真的有病,而且是患了怪病。
哪有人會因為一個笑容,心臟就撲通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