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時候算是搭了他爸的順風車,這次回學校,他爸有事兒,不能送他,只好自己拖著行李箱去坐火車。
焦望雨長這麼大,幾乎沒有自己出行的時候,他這種吃個飯都要有人陪的傢伙這次要一個人坐火車回學校,還沒到車站就已經開始焦慮了。
更讓他焦慮的是,因為他的焦慮,下了火車之後發現宿舍鑰匙沒帶回來,錢包也丟了。
焦望雨站在鬧哄哄的火車站,突然有點兒懷疑人生。
“我是個傻子吧?”焦望雨有些喪氣,十八歲了,成年人了,怎麼還不長腦子的?
他皺著眉,頂著太陽環顧四周,身上一分錢都沒有,又累又餓,現在連學校都不知道該怎麼回去。
他拖著行李箱去了旁邊的肯德基,找了個位置坐下,然後給室友打電話。
焦望雨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濮頌秋,然而打了兩個電話對方都沒接。
無奈之下,焦望雨又打給程爾和簡紹,結果這倆都要晚上才回來。
最慘不過如此,坐在肯德基卻沒錢吃肯德基,想回宿舍,卻沒錢坐車也沒鑰匙開門。
焦望雨心煩,覺得自己或許只能在這兒等著程爾或者簡紹回來救他了。
他趴在肯德基的桌子上,生無可戀地看著窗外,順便反思自己有多愚蠢,看著看著,開始犯困,眼皮打架,昏昏欲睡。
剛要睡著,手機響了,他瞄了一眼然後立刻精神了。
“秋哥!”
“怎麼了?”濮頌秋說,“我剛才手機調成了靜音,沒看到。”
“你在學校嗎?”焦望雨彷彿抓到了救命稻草,“我在火車站,錢包丟了,還沒帶宿舍鑰匙。”
“具體位置,”濮頌秋絲毫沒有猶豫,“我過去找你。”
焦望雨感動得都要哭了,告訴他自己在火車站南門旁邊的肯德基,然後說了十幾個謝謝,結束通話電話的時候整個人都活了過來。
終於安心的焦望雨開始琢磨著等會兒吃什麼。
他得先跟濮頌秋借點錢,然後儘快去掛失補辦身份證和銀行卡,這麼一想,又有好多麻煩事。
他像個失物招領處等待自己被領取的小物件,往桌子上一趴,盼著濮頌秋快點兒來。
焦望雨甚至都忘了問問人家從哪裡趕過來,學校到車站,少說也得四五十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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