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禿禿的丫杈,讓我想起父母家樓前的那棵樹,一到冬天,也是這麼冷清。不知從何時起,雪下起來了。漸漸越下越大,竟成了棉絮樣的稠密,而且落得很急,似乎發出簌簌的聲響。而這雪聲又很快被警車的呼嘯聲、汽車的鳴笛聲和行人的腳步聲所壓過。我有些興奮起來,想起多少個下雪的早晨,媽媽掀開窗簾,一聲“下雪了”便足以使愛睡懶覺的我迅速起身。堆雪人、打雪仗是兒時的把戲,成人的我只要踩上鬆鬆軟軟的雪地,在上面踏出一行足跡,就夠開心了。此刻,躺在暖洋洋的被窩裡,我幾乎能聽到自己走上雪地的咯吱咯吱的聲音。
鬧鐘響了。七點半。趙偉掙扎著醒來。我立刻把下雪的訊息告訴她。她探頭往窗外一看,竟一臉懊喪,嘟囔一句:“又下雪了,真煩人!你知道嗎,這已經是這個冬天的第十場雪了。”
我同情地“哦”了一聲,心想下雪天上學一定不太方便。
我一時不知道是應該像北京人那樣為下雪而歡呼呢,還是應該開始習慣紐約人對雪的不歡迎態度。
我在紐約的生活,就在這大雪的早晨,開始了。
我,不正是一個在紐約的北京人嗎?
一個大雪的早晨
紐約的天氣預報還是相當準的。我起床後一掀窗簾,外面果真是鵝毛滿天了。
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