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孫常採,如何處置?”
董策頭也不回,淡淡道:“沒聽說什麼叫做‘不堪用刑,拷打致死’麼?”
……
安鄉墩。
辛字房。
董勇慶一個人無聊的趴在床上。
這兩日放假,有打算出去消遣一番的已經出發了,有些不出去的,則要麼是在訓練場加練,要麼是三五成群的到處亂晃,在河邊洗衣服刷鞋的也不少,或者是去磐石堡溜達溜達,卻沒人會呆在屋裡的。
今天早晨剛剛進行了一次大掃除,屋裡面很乾淨,青磚鋪成的地板上纖塵不染。床上的被褥都疊的整整齊齊,桌子上一溜兒的放著六個大木頭盆子。
門關著,窗子卻開了一扇,陽光透進來,屋裡面充滿了乾淨沁人的清涼味道。
透過窗子,能看到外面晾衣繩兒上掛著的不少衣服。
董勇慶身子一側,用胳膊肘支撐著身體,膝蓋微微移動著,小心翼翼的往旁邊挪了挪。胳膊肘連線的肩部和頸部的肌肉,膝蓋連線的膝彎和小腿,並沒有受傷,是以這樣也不會牽動傷口。
他往旁邊橫挪了一尺多,然後把枕頭扯到一邊去,雙手疊放,臉放在手背上,背部微微弓了起來,讓胸口離開床面,舒服的嘆了口氣。
方才把胸口壓在枕頭上,膈的他悶得慌,胸口一陣陣的隱隱疼。
老爺給的傷藥果然是神奇無比,傷口早就不疼了,從昨兒個晚上開始一直是發麻發癢,就跟許多蟲子在上面爬一樣,若不是董勇慶夠不著,簡直忍不住要去抓撓了。他知道,那是傷口在癒合長肉,他自己估摸著,最多再有個三日就能下地了,可惜,這兩天的假期只能在床上過了。
這時候房門忽然被推開了,董勇慶警覺的抬起頭來:“誰?”
“是我,是我!”一個聲音傳來,董勇慶揚頭一看,來人高高大大的,厚實的身板兒像是一頭人熊,是個熟人,忠字都的董忠康。
他後面還跟著一個人,長相頗為的憨厚,卻是董忠庸。
兩人掩上門,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