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到地上,他掙扎的很艱難,但是董忠康和董忠庸都沒扶他。若是扶了,這心就不誠了。三人跪下,磕了三次,每次三個響頭,中間停頓一下。口中齊聲說道願結為異性兄弟,互相幫扶之類的話。至於什麼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之類的話,是絕對沒有的。磕完頭之後,便是互相說各自的年齡和生辰八字,在這個年代,八字兒可是絕對的禁忌,男女方訂婚其中一個非常重要的儀式就是交換雙方的生辰八字,便是一個明證。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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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時何時?戰亂之時! 二四六 開葷
董忠康年紀最大,做了大哥,董忠庸是老二,董勇慶則是年紀最小的一個…
“大哥,二哥!”董勇慶滿心的歡喜,大聲叫道。
三人對視而笑。
有了這層關係,三人都是親近了許多,有些之前不方便說的私密話,現下便也能說了。
董忠庸往外張望了一眼,鬼鬼祟祟道:“老么,我和你大哥,打算去陽和!”
“陽和?你們去那兒作甚?”董勇慶詫異問道。
董忠庸臉有些發紅,吭哧吭哧的很是不好意思,嘴唇動了兩下也沒說出話來。
“瞧你這點兒出息。”董忠康瞪了他一眼,臉上露出一絲曖昧的笑,衝董勇慶道:“自從在蔚州用一塊餅子換了一個黃花閨女,俺得有一兩年多沒碰女人了,這一次去開開葷。”
他下巴朝著董忠庸揚了揚:“二弟還是個雛兒呢,這回發了銀子不少,手頭也充裕了,帶他見識見識。”
說著便是笑了起來,肩膀一抽一抽的。
董忠庸臉更紅了,低頭嘟囔道:“你說你的,扯上俺作甚?”
“你若是跟腳壯,那就別去!”董忠康哈哈笑道。
董勇慶聽的目瞪口呆,在他印象中,董忠康是那種誠樸肯幹,話不多但是什麼都能做好,格外值得人倚重的那等,現在卻是見識了他的另外一面。
對於兩位哥哥的做法,他心裡有些不以為然,不就是女人麼?不也是兩條胳膊兩條腿,肩膀上扛著個腦袋?有什麼稀罕的?
好生磨練武藝,戰場殺敵,得大人青眼,搏一個前程這才是正理。
他年紀不大,再加上之前被壓制,前兩日方才一吐心中惡氣,大放光彩,因此現在心裡正是飛揚跳脫,卻是不大能理解了。
只是這兩個終歸是義結金蘭的哥哥,不好說什麼,只得陪著笑。
董忠康還以為他羨慕,向他挑了挑眉毛:“你這次傷著,若不然咱們還能同去。等你傷好了,抽機會同去。”
他臉上是憋不住的壞笑:“你碰過女人沒?”
董勇慶有些窘迫的搖搖頭,卻是擺手道:“大哥,俺不好這事兒,我尋思著,等攢夠了錢,便買一匹好馬,打一副好甲,再請有名的武師教我些拳腳馬上功夫。”
他臉上露出憧憬的表情:“什麼時候能像老爺那般在敵陣中殺個十進十出,如入無人之地,那這輩子,也算是值了!”
董忠康一怔,慢慢收了臉上打趣的笑,拍了拍董勇慶的肩膀,正色道:“三弟,有朝一日,你定然能達到那一步!”
……
董忠康和董忠庸肯定不會想到,剛一進陽和城,他們就被人給盯上了。
他們不到大約是早晨十點左右出發,由於珍惜馬力,不敢跑得太快,因此大約下午四點左右的時候,到達了陽和城。冬季天黑得早,尤其是這邊陲之地的北地,黑的就更早一些,大約再有半個時辰多一些,天就要矇矇黑了。
董忠庸覺得有些晚了,但是董忠康卻說這個點兒正好,他的理由也很充足:你見過哪家姐兒白天出來拉客人的?都是晚上天黑了,華燈初上的時候才出來。這個點兒,正好。在窯子裡過一宿,第二日一大早就趕回去,還耽誤不了事兒,窯子裡還管飯。正好,省了住店和吃飯的錢了。
這一番話說的董忠庸連連點頭,覺得大有道理。
董忠庸當然沒見過白天拉客的姐兒,事實上,他連姐兒都從來沒見過。甚至這輩子,連縣城都沒進去過。
他是土生土長的莊稼漢子,從小就跟著父親給地主家幹活兒,後來大旱連年,數月不雨,莊稼顆粒無收,別說是他們這些佃戶,就連地主家裡都沒了餘糧。
只得出來逃荒。
跟著逃荒的隊伍渾渾噩噩的走了好幾個月,終於在快要餓死的時候,來到了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