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虧崔慈心就拿這句重錘轟她。“明知道我病著,故意一口氣問一長串不是問題的問題。你說,什麼時候可以得知考試結果?”
“大概幾個禮拜後。”
“好,就幾個禮拜後幫你們舉行婚禮。”話說完她疲累的閉起眼睛。
谷予軒忙趁她沒入定前,問:“這是為什麼?”
“幾個禮拜後確定落榜,”她掀起眼瞼,有氣無力的望著她。“你也就該死心了,做人吶總要有點自知之明,你能嫁給陸昊,已經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短短几句話,把谷予軒花了好長時間才建立起來的信心,澆得連半點星火都遍尋不著。
谷予軒靜靜看著窗外徐徐飄下的鳳凰花,良久之後才平撫滿腹的委屈。
“要不要嫁人,我自己會作主,不勞你跟爸爸操心。”
崔慈心微閉的眼倏然睜開。“你想氣死我。”
“不要拿死來逼我就範,”谷予軒感傷地喟然道:“你知道的,我的硬心腸是得自你的遺傳。”她頭也不回的出了病房。
看著她的背影,崔慈心大吼了起來。
“你這不肖女,我處處為你著想,你卻總是跟我作對,等哪天遇上了像你爸爸那樣狠心短命的男人,你就別回來跟我哭訴!”
藉著一扇厚重的門板,總算隔離她叫囂似的怒罵。
今夏的風雨特別惱人,淅淅瀝瀝,怎麼下也下不停。
走出醫院大門,差點被一輛急馳而至的轎車擦到,她退後兩步,看著轎車停下,是一張有些面熟的笑臉,仔細一看,原來是李瑞毅。
“讓我送你一程吧。”
谷予軒搖搖頭,謝過他的好意,兀自朝前而去,李瑞毅的轎車競跟了上來,緩緩地開在她背後。
他拉長脖子說:“我正要去找陸昊談點事情,如果順路,你就別客氣了。”
聽他這麼一說,谷予軒終於停下腳步,猶豫了一會兒才開啟車門。
李瑞毅發動車子,霎時又停了下來,在她高度戒備的眼神中,他解開安全帶,探身到後座,拎過來一個紙袋,裡面是兩杯炭燒咖啡。
“我嗜喝咖啡成痴,你要不要來一杯?”,
“我不用。”倒不是怕他會在裡面下毒,而是真的吃喝不下任何東西。
“還是熱的,不喝拿著也舒服,真的。”他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