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的東西有多髒,清水都變成黑水了。”
“你……”他指著她的手指微微顫抖。
“還有啊,我不只替你擦了花瓶,還有大門旁邊那副鬼盔甲,你有沒有看到它變得又晶又亮?這可是我的功勞喔!”她漾著燦爛的笑容說。
聞言,他飛也似地衝到門前去,不出兩秒,一陣哀號由門口傳來,一張鐵青的臉立即出現在客廳門邊,手握緊了拳。
水宓桃見狀連忙脖子一縮,身子更是往後迭退數步。
“你……你別生氣,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不敢再亂動你的東西了,你……你別打我喔!”她哀慼著一張臉,標準的“惡人無膽”。
他臉色更難看了。
“雖然我很氣,但我不會動手打女人。”他真不知該如何是好,現在他得替那些得來不易的古董擔心了,真不知道哪天這些古董會壽終正寢?
佘仲君深深嘆了口氣,拖著老態龍鍾的步伐走到沙發旁坐下,才一坐下,他便馬上彈跳起身,驚愕地看著沙發椅;從裡面找出一罐清潔劑,他的臉頓時黑了一半,冷肅地看著她,搖搖手中的罐子。
“啊,你找到它了!”她樂不可支地衝到他面前抓起那罐清潔劑。“我找了它好久!剛剛要擦那個壁爐,結果找不到清潔劑,原來被扔在沙發裡了!”
“你……想用這罐清潔劑去擦……那個壁爐?”他轉身指了指一旁的古董壁爐。天知道,這壁爐和這幢房子的年齡一樣老,有一、兩百年曆史,裡頭的炭灰厚得就算用刀子挖都不見得能挖下來,而她竟然想用這罐……
不是他要瞧不起這罐清潔劑,他是瞧不起她的那顆腦袋。
見他用鄙視的眼瞅著自己,她挑高眉問:“怎麼,你懷疑?”
水宓桃將手叉在腰上瞪著他。
見她氣鼓了腮幫子的可愛模樣,他不禁失笑。“我是很懷疑啊。”
她激動地衝到他面前,彈出青蔥秀指戳戳他的胸膛。
“你別太過分喔,我這可是在打掃你的房子耶。”
“沒人要你做這些事。”他涼涼地堵回去,卻不著痕跡地握住她的手指。“你身上的瘀青消了嗎?做什麼家事。”
他拉著她在沙發上坐下。這組沙發,是俾斯麥時期的古董,象牙白的主體是它的特色,配上深色碎花圖案的沙發墊。
他長腿一伸,慵懶地橫躺在沙發上,而她則趴在他胸膛上,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無辜地瞅著他。
“我只是在報答你收留我嘛。”
“你只要好好養病便成,家事自有潘伯會去做。”玩著她的纖纖玉手,他發現她的食指關節處有結繭,這令人感到疑惑。
她不著痕跡地縮回手,擱在他胸膛上有一下沒一下地畫圈圈。
“可是……我好無聊。”
“無聊?你可以找事做……”他連忙改口,“找些靜態的事做啊。”真怕她真的又找事做。
“靜態的事……有什麼靜態的事可做?”
他比了比身後。“隔壁是我的書房,裡頭有許多書可以看,在書櫃旁邊有一臺電腦是專門上網用的,你可以用那臺電腦上網玩連線遊戲。”
她聳聳肩,無辜地看著他。
“嗯,可是我不會用電腦。”
她的回答出乎他預料之外,讓他猛抓著頭髮,鏡片後那雙深邃的眼中出現煩惱。
“不過我可以試著看看有沒有書是令我感興趣的,自己找事打發時間羅。”
面對她的貼心,他緊緊將她摟在懷裡,摸著白皙粉嫩的臉頰;她那雙發亮的圓大眼瞳無辜地瞅著他,害得他心猿意馬。
佘仲君立即放開她坐起身。他不明白自己明明對她充滿渴望,為什麼要壓抑?
一股憤怒貫穿他全身,他又煩又躁還慾火焚身,真是要命!
水宓桃眉一挑,順手拉住他的手,睜著無辜的眼睛睨著他。
“你是不是怕我?”
此話一出害得佘仲君差點被口水噎死,激咳著像看怪物一樣瞪大眼睛。
“你、你在說什麼?”
水宓桃盤腿端坐在沙發椅上,徹頭徹尾就是沒意思要放開他的手。
“我發現你每次都會逃避我,是怕我……還是你喜歡我,所以害羞?”
“沒有!”
水宓桃樂不可支。“別這樣嘛,我只是和你開玩笑的啊,你別生氣。”見他仍鼓著頰,她起身站在沙發上,小臉陡然靠得他好近,在他驚愕時,她稚氣又純淨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