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來自家庭的溫暖,只好來用外界的東西來填補空乏的內心。他是學會扮演不同角色以及殺人越貨,梁逸則是用畸形的性|愛來獲取滿足,其實兩個人的本質是相似的。
“好,臨走之前我去安排,不過你不要告訴他我的真實身份。我不會害他。”
喬初夏點頭,站起來要回臥室,阮霈喆忍不住又追問了一句:“你確定真的在北京?”
她停頓了一下,沒說話,點了點頭。
兩天後,雲南大學體育館裡,一群大一新生正在籃球場上揮汗如雨,梁逸個子高速度快,從入校以來就是學院的大前鋒,此刻他正帶著院隊訓練。
說也奇怪,他每次訓練都心無旁騖的,今天不知道怎麼,心裡總像有事兒似的,在場上飛奔時總情不自禁地往門口方向張望。
“隊長,怎麼回事兒,今天心不在焉啊?”休息時,拉拉隊的姑娘們遞過來礦泉水,有幾個膽子大的女孩兒主動過來調侃。
梁逸很酷地灌了大半瓶水,將剩下的澆到頭上甩了幾下,忽然餘光瞥到門口,似乎難以置信,又看了幾眼,將手裡的空瓶子往旁邊一扔,站起來就跑過去。
“你怎麼來了?”
他衝到門口,喜不自禁,面前站著的果然是喬初夏,一身清涼的連衣裙,頭髮束起來,露出白皙嬌嫩的一張臉,竟然有些像十**歲的姑娘。
“臨回北京路過這裡,就來看看。影響你打球嗎?”
喬初夏笑吟吟開口,幾個月不見,似乎他又長高了一些,也曬黑了不少。
“沒,我們找個地方聊。我告訴他們一聲。”
說完,梁逸回頭,朝著那群正往這邊看的同學高聲喊道:“我今天不訓練了!我女朋友來看我!”
男孩們頓時鬨笑出聲,幾個女孩兒臉上猶有不甘,不過樑逸才不在乎,拉著喬初夏就往外走。
兩個人沿著校內的小路一直往前走,誰也不先說話,安靜中有種少見的和諧,喬初夏的手包裹在梁逸汗津津的手掌裡。
“你旅遊結束啦,這就要回去了是嗎?”
到底是孩子,就算再早熟,也猜不到這段時間喬初夏究竟遭遇了什麼,梁逸帶著她到了一家乾淨的奶茶店,點了冷飲和她喜歡的甜點,坐下來開口問道。
“嗯,是啊,出來太久了,應該回去了。”
喬初夏一語雙關地回答道,又接著問了幾句關於生活上的瑣事,她聽了梁逸的回答,確定阮霈喆對他隱瞞了自己的身份,也確實沒傷害他,將他照顧得還不錯。
“對了,徐警官怎麼沒和你一起過來,他工作很忙吧,最近都沒有給我電話。”
梁逸倒是不知道這裡的曲折,還主動問起,喬初夏一愣,然後笑著搖搖頭,“是啊,他有任務,很忙,你不要輕易去打擾他的工作。好好照顧自己。”
梁逸有些失望地點點頭,他還是很信賴這個“徐警官”的。
兩人一時間陷入沉默,就在喬初夏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時候,梁逸忽然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輕聲開口:“你現在……現在還會偷東西嗎?”
她一驚,下意識地想要抽回雙手,不想他握得很緊,她抽不回來,一臉震驚地看著面前的男孩兒。
梁逸苦笑,搖搖頭解釋道:“你真的以為自己每次都多小心謹慎嗎,其實我也是無意間發現的,後來我沒辦法,把你住的地方附近的大小超市跑了一個遍,事先都留了錢,說萬一看見你‘拿東西’,千萬不要聲張,怕嚇到你,也怕他們給你送到派出所。我也不知道你怎麼會有這個怪癖,後來上網查了查,大概是經受過什麼不好的事情吧,所以造成了這種心理疾病。”
喬初夏心裡五味雜陳,她沒想到梁逸居然一直在用這樣的方式幫著她,她咬了咬嘴唇,但卻說不出來一個“謝謝”。
對於曾經傷害過自己的人,就算承受了再大的好處,她也做不到感激。
“你是不是永遠不會原諒我,初夏?”
看出她的掙扎,梁逸痛苦地低下頭,半晌,才鬆開手,用自己的手背飛快地抹了一下眼睛。
“是,”喬初夏點點頭,“對於你曾對我做的事,我永遠不會原諒。但是梁逸,我不想再恨你了。梁家就這麼沒落下去了,你也不再是那個有權有勢的公子哥兒了,所以梁逸,你好自為之吧,以後無論你要走什麼樣的路,那都是你自己的選擇了。”
她站起來要走,已經把要說的都說完了,想看的也都看到了,再沒有停留的理由。
梁逸不甘心,仍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