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3 / 4)

隱若現,大門緊緊合攏著。

敲響了門,兩人站在簷下,等待的空閒中,韓雲起不禁問道:“世子,你身上的傷是隱瞞還是?”

宋緋疼得齜牙咧嘴,在心裡籌劃了下,若是刻意隱瞞難保不被人發現,不如……她心中猛然一動:“難得受一次傷,當然要物盡其用。我就是要讓晉王知道。”

正好,門房前來應門,宋緋毫不避諱,露著受傷的右臂,一路滴著血進了驪山別館。

宋緋受傷的訊息第一時間傳到王宗印耳裡,王宗印大驚失色,一邊遣醫者過去治傷,一邊派人進宮稟報晉王。畢竟是一國世子,平日或許受旁人言語上的奚落和諷刺,這些都是小事,可帶著劍傷回來那就非同小可了。

古往今來,從沒聽說過哪個質子死在敵國的。

衛世子若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晉衛兩國關係定然惡化,衛國雖是小國,但也不能平白無故交惡呀!

這頭宋緋剛換下溼衣,面色蒼白地靠在床上,醫侍便拎著藥箱急急趕過來,整理了一番後道:“世子,請把受傷的右臂伸出來。”

宋緋自然是不敢把胳膊露給他瞧,免得他看出來什麼,指尖陷入掌心裡,她忍著痛意道:“你是要給我上藥麼?”

醫侍理所當然地點點頭,宋緋一臉嫌棄地說:“一個大男人笨手笨腳,弄疼本世子怎麼辦,你把藥開好,傷藥留下,我一會兒找個手巧的侍女來給我上藥。”

醫侍便應下了,囑託了一番又匆匆離開。

他前腳一走,宋緋終於有些撐不住,眼淚無聲地往下流,實在是太痛了。

韓雲起反身插上門,嘆氣道:“世子,千萬別哭出聲,忍一忍就過去了。”

宋緋含淚點點頭。

田業跪在床邊,拿起剪刀將宋緋受傷處的衣服剪開,露出大半截修長的玉臂,她剛才在回來的路上只簡單包紮了一下,此時殷紅的鮮血又滲出來。饒是田業小心翼翼,宋緋仍是疼得抽氣,渾身冒出冷汗來。

韓雲起看得直嘆氣,卻幫不上什麼忙,自責道:“是我沒保護好世子。”

田業將傷口仔細地清理了一遍,剛要上藥,外邊傳來雜亂的腳步聲,隨即是敲門聲。

宋緋心中一凜:“誰?”

嘩嘩雨聲中,傳來清晰而冷靜的聲音:“是我。”

這個聲音有些熟悉,但混合著雨聲,宋緋一時沒反應過來。

田業在一旁小聲提醒:“世子,是晉王。”

來得也太快了吧?宋緋有些措手不及,胡亂抹了抹淚水,哪還顧得上傷口,慌忙扯來薄毯蓋住全身。

田業見狀隨即開啟房門,一陣清冽的泥土氣息瞟進屋中,簷下雨珠成串,晉王就站在門口,面色平靜如水。猜不出他是天生好脾氣還是天生喜怒不形於色。

倒是王宗印不悅道:“讓陛下等這麼久?真是豈有此理!”

田業呵腰拜下去:“讓陛下久等了,實在是世子剛才衣衫不整,不便見人。”

桓止眉目一動:“哦?世子傷勢如何?”

田業答道:“沒有大礙。”

桓止點了點頭,一腳踏進屋中,他穿著常服深衣,衣間還攜著雨水的溼涼之氣。

宋緋靠在床上頭道:“恕在下身體不便,不能給陛下見禮。”

“世子既然受了傷就不必多禮。”桓止閒閒負了手道,“你們都退下吧。”

王宗印和田業猶豫著退下,正要關門,卻發現韓雲起站在原地沒動。

這舉動無疑在挑釁君主的權威,桓止奇怪地瞟他一眼:“你為何不退下?”

韓雲起挺直腰道:“在下是衛國人,食的是衛國俸祿,聽命於世子,沒有世子命令,不敢退下。”

這話擱在昏君耳裡就是大逆不道,可若是擱明君耳裡就是忠心為主了。

大概晉王為了證明自己確實是位千古明君,並沒有同韓雲起計較,反而讚許了幾句。他又轉過身來看著宋緋,眼睛溼潤潤的,像是在雨水裡浸泡過,頭髮甚至還在滴水,烏黑的發襯著蒼白的臉,眉頭皺得死緊。

他道:“世子現在有氣力回答寡人的話麼?”

宋緋疼得要死,藥都還沒上好,她甚至能感到鮮血順著胳膊往下流。真是疼啊,她吸了口氣,儘量讓語調四平八穩:“還好,陛下有話儘管問好了。”

“你是怎麼受的傷?”

“我在別館裡待著無聊,便去了青城別柳。誰想到在那裡遭人刺殺。幸虧我命大。”宋緋提起來仍心有餘悸,“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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