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衛延年一事上完全放權給自己,使他對霍辛最後的戒心都沒有了,現在輪到他背水一戰了。
可他沒有任何籌碼。
“父王萬安。”司空欞走了進來,在所有侍衛還有幾個安東帝吩咐候在宮中的官員面前給安東帝行了一個大禮。
按理來說,臣子見到帝王的確應該行這樣的禮,但現在這個時間,司空欞只是行一個簡單禮節也不算不合規矩。
不過正因為他這個周道的大禮,不禁讓大家想起,方才安東帝來到立昌宮時,二皇子都沒有行禮。
安東帝自然也想到了,下意識的斜睨了司空榿一眼,神情中盡是不滿。
“父王,這個時辰,宮門早已下鑰,兒臣不該來打擾,只是兒臣有要事要報,認為不能耽誤,才急急趕來。來到宮中才發現宮中似有大事發生,不知兒臣能否為父王分憂?”
眼神懇切,語氣誠懇,十分到位。
“裝吧。”二皇子不屑的看向司空欞,“你會不知道宮中發生什麼事?就連本王送入宮的前朝餘孽,都是你使計在押送路上殺掉的。”
“前朝餘孽?”司空欞一臉茫然,看來絕不像是裝的,“二哥抓到了前朝餘孽?可是隴西匪案時的匪類?”
“司空欞,你還裝。”二皇子此刻就一口咬定衛延年的死與司空欞有關,雖然他也不知道司空欞是如何做到的,但他若找不到替死鬼,就得自己抗下衛延年的死。
“都給朕住口。”安東帝雖然用了“都”字,可冷冽的目光之投向二皇子一人,隨後收斂了目光,才對著司空欞道:“欞王深夜入宮,說說為了什麼事。”
“是的,父王。”司空欞彬彬有禮,與彼時給所有人的紈絝形象完全不符,有了這樣的對比,反讓所有人會覺得此刻的二皇子實在太過失禮,甚至還少了皇子該有的修養。
司空欞低著的頭,嘴角微翹,“隴西匪案過後,兒臣也一直將這件事放在心上。朝中曾出過一件事,說當時那些匪類的首領之所以能夠逃脫,是因為兒臣實在紈絝收取賄賂與他們勾結。雖然兒臣有種種證據證明自己實在冤枉,不過兒臣一直在想,最好的證明就是兒臣親手抓到那些逃跑的首領,而今夜,兒臣多時的努力終於得到回報,兒臣得到一人,他雖不是前朝官員,但身份也可算舉足輕重。”
“誰?”安東帝的手掌緊緊的握在座椅的扶手上。
司空欞又是一笑,對著大殿門口,道:“帶進來。”
在兩個守衛的押送下,一個身影出現在立昌宮的大殿,他眉目清秀,明明是個陽剛男兒卻給人女人的柔弱感。
角落中看著一切的浮夢看到此人出現後,眼睛幾乎瞪成了桂圓。
這人竟然是——墨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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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驚鴻一剎
墨離會出現在這裡實在讓浮夢吃驚的很,她明明一直在九泉看著司空欞身邊的一切,卻從來沒看到墨離與司空欞在一起啊。
在九泉看到的景象也會有遺漏?
浮夢想不通的時候,安東帝的目光冷冽的掃在墨離身上,“這人是誰?”
墨離的眼光落在大殿中央的白布上,呼吸明顯的一滯,然後深吸一口氣,既然他會站在這裡,那樣的結果不是意料之中嗎。
“衛墨離,衛延年的小兒子。”司空欞說道:“他今夜出現在欞王府外,懇求兒臣救他父親一命。”
安東帝還未做出反應,二皇子已經變了神情,他覺得自己呼吸沉重,有一個巨大的陰謀原來早就在謀劃撒網,現在陰謀的主人已經開始收網,可他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怎麼回事?”安東帝眉頭一皺,他的確有疑問,心情卻比方才明朗了許多,顯然衛延年的死,從他兒子這裡就能得到答案。
“安東皇帝。”墨離面無表情,“安東立國至今,不過才七年,可我卻知道安東定不會長久。”
一言既出,在場之人都變了臉色,所有人都為這看起來柔弱的男子捏了一把汗,不過想了想,他今日被帶到這裡,顯然也沒有想過活著離開。
墨離繼續道:“安東國內,皇子爾虞我詐。日前司空榿用我的性命威脅我父親助他冤枉司空欞在前幾年隴西之戰時與怡夏勾結,父親顧忌我的性命假意同意,卻早已想好定不會助司空榿這個偽君子。
隴西一事,他當時說的好聽,說知道雖然你是他的父親卻也是一個竊國之人,他現在雖是皇子,可他並沒有泯滅人性,一番話說的情深肺腑,我們都相信了他,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