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收回口袋之後就消失了,但是如同燃燒臭襪子的刺鼻氣味依然飄蕩在空氣中。
“要是你們不想在半夜吃晚飯的話就來幫幫忙吧,”衛斯理太太對房間裡的所有人說,“不!你坐在那兒別動,哈利親愛的,你剛經過長途旅行啊。”
“我能做什麼嗎,茉莉?”唐克絲熱心地說,向前跳了一步。
衛斯理太太猶豫了一下,看起來有些擔心。
“呃-不,沒關係,唐克絲,你也休息一下吧,你今天干的夠多了。”
“不不,我想要幫忙的!”唐克絲開心地說著,匆匆忙忙走向碗櫃時踢翻了一張凳子。金妮正從碗櫃裡取出刀叉。
很快,一排很重的菜刀在衛斯理先生的指揮下有條不紊地切著肉和蔬菜,而衛斯理太太把一口大鐵鍋吊到火上,不停地攪拌著。其他人則把盤子,更多的高腳杯和吃的東西食品櫃裡拿了出來。哈利和瑟瑞斯、蒙當格一起坐在桌子前,後者仍然望著他悲傷地眨著眼睛。
“那之後你見過老費格嗎?”他問。
“沒有,”哈利說,“我再沒見任何人。”
“你看, 我不應該擅自離開的,”蒙當格說,向前傾著身子,語氣裡充滿懇求道,“但是我剛遇到一個很好的生意機會--”
哈利感到膝蓋被什麼東西擦過,他嚇了一跳,原來只是赫敏的那隻腿向外拐的薑黃色大貓,羅圈腿。他在哈利的腿邊轉了一圈,喉嚨裡開心地呼嚕響著,最後跳上瑟瑞斯的膝蓋蜷縮起來。瑟瑞斯無意地摩搓著他耳朵後面的毛,然後轉過臉,仍是一副陰沉的樣子看著哈利。
“暑假過得還好嗎?”
“不好,糟透了。”哈利說。
頭一次,瑟瑞斯的臉上有了一絲笑容。
“我本人倒是不明白你有什麼可抱怨的。”
“什麼?”哈利懷疑地問。
“就我自己來說,我恐怕會歡迎攝魂怪的襲擊吧。為爭奪靈魂的殊死搏鬥能好好打破單調的日子。你以為你的處境夠糟,可是,至少你還可以出門走走,活動活動腿腳,參加幾場戰鬥。我已經在這裡關了一個月了。”
“為什麼?”哈利皺著眉頭問。
“因為魔法部還在通輯我,而且伏地魔現在肯定已經知道我是一個獸幻者,蟲尾巴一定早就報告給他了。所以,我的偉大偽裝毫無用武之地。這樣一來,我能為鳳凰令做的事情也就屈指可數了,至少鄧布多是這麼認為的。”
瑟瑞斯提到鄧布多的時候語氣稍稍有些異樣,這讓哈利感覺瑟瑞斯,也和自己一樣,並不太滿意校長的做法。一種對教父的同病相憐猛然在哈利心中湧起。
“至少你還知道現在發生的事兒,”哈利振作起來。
“啊是呀,”瑟瑞斯冷笑,“聽石內普的報告,明白他說來說去,其實就是想暗示我他在外面出生入死而我在溫室裡盡情享受,還問我清潔工作做得怎麼樣--”
“什麼清潔工作?”哈利問。
“把這個地方儘量清理得能讓人住,”瑟瑞斯說著用魔杖指了一下這個陰暗的廚房。“我親愛的老母親死了十年了,之後這裡一直沒有人住,除非算上她的那個老家傭精靈,但是那個傢伙早就瘋了--他已經好久都沒清理任何東西了。”
“瑟瑞斯,”蒙當格說,似乎沒注意到哈利他們的談話,而是在仔細檢查著一隻空的高腳杯,“夥計,這東西是銀的吧?”
“是的,”瑟瑞斯說著,用厭惡的眼神審視著杯子,“原料是十五世紀醜精靈鑄造的銀子裡的極品,上面鑲的是布萊克家族的族徽。”
“應該會很容易弄下來吧,”蒙當格嘟囔著用袖子擦著那隻杯子。
“弗雷德,喬治--不行!你們難道就不能用手端著它嗎!”衛斯理太太尖叫一聲。
哈利,瑟瑞斯和蒙當格轉頭看,在最後的半秒鐘裡及時衝離桌子。弗雷德和喬治把一口大鐵鍋燉肉,一鐵壺黃油酒,還有一個相當沉的麵包案板,包括上面放著的麵包刀,一起施了魔法,這些東西正對著他們疾飛過來。裝燉肉的鐵鍋滑過整個桌子,最後終於在跌下桌子另一端之前停下了,把桌面燒出一長條黑色的焦痕;黃油酒壺重重摔到地上,裡面的飲料濺得到處都是;麵包刀滑下了案板,刀尖朝下扎到桌子上,刀把恐怖地顫抖著,正好是幾秒前瑟瑞斯右手的所在。
“看在老天的份上!”衛斯理太太大聲嚷,“這裡不需要--我已經受夠啦--雖然現在你們兩個可以在校外使用魔法,但也不能為了每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