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雯接著說道:“摔碗酒作為一種區域民俗酒文化現象,是會深得山外人喜愛的。喝摔碗酒,菜餚不重要,喝酒者體驗的是那豪氣沖天的氣場,得到的是排山倒海,氣壯山河的豪放感染。因為飲酒中乙醇激起的興奮與摔碗之刺激高度的契合,飲酒者隨著酒精的刺激麻醉越喝越好豪爽,越摔越有勁,摔碗的‘啪啪’聲推波助瀾,不斷掀起喝酒之**,激起豪邁之巔峰。田理麥,蔣雯雯,你們想一想那種場景都讓人有些激動。
“土家人就是這樣豪情滿懷摔三碗,他們喜怒哀樂摔三碗,他們傳情達意摔三碗,他們哥們同窗摔三碗,他們右客情人摔三碗,摔出那個天地寬,摔出那個豪放情無邊,摔出那個快活似神仙,摔出那個依依不捨醉人間。”
羅叔叔也許是喝了一點酒,有些興奮,說到後來竟站了起來。
田理麥笑了笑問羅思思:“羅思思,羅叔叔在外是從事的哪項工作?”
“哥,我是在一個文化公司裡擔任副總監,現在已經辭職回來了!”羅思思回答道。
田理麥看了一眼蔣雯雯,點了點頭。羅叔叔接著又說道:
“田理麥,蔣雯雯,火龍坪還有一種酒文化,那就是偶有聚會或者團圓時,幾人、幾十人用竹管、通花稈、麥稈或藤枝置於一個個酒罈中吸酒喝,這種喝酒的方式叫做喝‘咂酒’。喝咂酒同樣是古老的巴人飲酒方式的傳承。明朝著名文學家楊慎這樣解讀咂酒:‘以蘆為管,吸而飲之,一名鉤藤酒,即今之咂酒’。白居易任忠州刺史時,常飲巴人酒,他作《郡中春宴中因贈賓客》詩:‘薰草蓆鋪座,藤枝注酒樽,……蠻鼓聲坎坎,巴女舞蹲蹲’。同治《咸豐縣志》載:‘鄉俗以冬初,煮高粱釀甕中,次年夏,灌以熱水,插竹管於甕口,客到分吸之曰咂酒’。從這些史記載可以看出,咂酒為本地玉米、高粱、粟米釀製,以陶製酒罈為酒器並封陳窖藏一年以上,用植物管器飲用,為群體聚眾飲用,喝酒時還常常是歌舞相伴。
“喝咂酒是土家族人慶祝慶節日、辦理喜事、歡迎貴賓的喜慶酒,也是祭祀、征戰用的儀式酒,同時也是我們火龍坪土家族人民日常生活中須臾不離的家飲酒。喝咂酒最大的特點是飲用便捷和形式歡快,在享受美酒的同時,享受歡樂與平等。幾壇、幾十壇酒擺上餐桌或者道路邊,幾根、幾十、幾百根吸管,幾張、幾十、幾百張嘴,在歌聲舞蹈的伴隨中,在司儀禮數的引領下,圍著酒罈酣暢淋漓齊吸同叭,隨著酒香酒精的刺激,那場面那氣派人潮湧動、歡天喜地,必然是喜慶歡騰的洋溢,這樣的喜慶咂酒真是心醉身醉情景醉;那氣派那場面氣吞山河、激情盪漾,必然是吶喊聲助威聲激起壯士的熱血沸騰、激情奔放,這樣的壯行咂酒肯定是酒情激情奔放情;那氣派那場面嘶聲力竭、婉轉悠長,必然是吸吮聲細語聲勾起無限哀思,這樣的祭祀咂酒一定是相思哀思絲絲連綿。
“《咸豐縣志》錄有清朝龍潭安撫司田氏一首詩歌,這樣讚美咂酒:‘萬顆明珠共一甌,王侯到此也低頭。五龍捧著擎天拄,吸盡長江水倒流’。清代李煥春寫竹枝詞一首這樣贊咂酒:‘糯米新熬酒一壺,吸來可勝碧筒無?詩腸藉此頻澆洗,醉詠山林月不孤’。咂酒從節日喜慶和征戰的場面酒走來,今天它已經從場面酒隱退於民間家庭,偶有老者用酒壺溫酒,在火爐旁以管吸用。
“在過去的火龍坪喝酒不僅有場面宏大、粗獷豪氣、歌舞相伴、新穎別緻的‘場面酒’,還有慢條斯理、閒情逸致、滋養甜潤、延年益壽、治病排毒的家庭養生的果酒和藥酒,火龍坪土家人稱為‘喝小酒’。‘喝小酒’在恩施土家可史悠久,至今任然盛行。
“土家人‘喝小酒’十分講究。身體健康者,特別是農忙時,中餐、晚餐,炸幾碟花生米、幹辣椒,炒幾個小菜,慢喝慢一、二兩的‘小酒’,喝得身體熱敷暖和,消除疲勞,舒筋活血,那愜意那舒坦本身就有幾分醉意。女性和酒量的小男士也常喝點自制的楊梅酒、蜂蜜酒、獼猴桃酒等營養酒,喝出樂趣喝出滋潤紅暈來。恩施土家人的養生酒最有名氣的還是喝土家、苗家藥酒。李時珍說:‘酒,天之美祿也。少飲則和血行氣,壯神禦寒,消愁遣興’”。(未完待續。。)
第四五七章 明白用意(一)
羅叔叔繼續說道:
“中藥與酒‘溶’於一體的藥酒,不僅配製方便、藥性穩定、安全有效,而且因為酒精是一種良好的半極性有機溶劑,中藥的各種有效成分都易溶於其中,藥借酒力、酒助藥勢而充分發揮其效力,提高療效。所以藥酒長期以來就是山裡人治病療傷的神奇良藥。我們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