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滿無限的曖昧與想象。
沈靜初不禁羞紅了臉。她自然明白壯陽是有何用處。妓。院為了讓客人們盡興,酒水裡頭加了些壯陽的藥物,一點也不足為奇。
屋子裡頭燈光雖暗,明佑軒仍能看見她臉頰上的紅雲。沈靜初輕咳了兩聲以掩飾尷尬,仍是鎮定的問道:“那個死去的姑娘是什麼來頭?”
明佑軒收了收方才嘴角想要洩露的笑意道:“那死去的姑娘是新來的。她與尋常新來的姑娘不同,一般姑娘們初來乍到,總是免不了驚慌,心裡頭不樂意接客,須調教一段時間方才能接客。這裡頭的調教過程總是不易的。這姑娘倒是有些大膽,來了以後聽話的很,正巧是昨天,主動提出要求接客……”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貞潔幾乎是最為重要的,所以被賣身的女子,總是覺得接客是件羞於見人之事,鴇母的調教也是頗費一番功夫的,可是這個女子不羞不臊,實非正常女子的行為。若推斷不錯的話,她是被人別有用心的安排於此,恰恰是為了昨晚,為了四皇子的出現做鋪墊的。
只是,這煙雨樓出了這麼大一件事,恐怕是整個煙雨樓都要被封鎖了起來吧……甚至有可能,裡頭的人都要因有刺殺皇子的嫌疑而全數誅滅!明佑軒,他又如何得知這麼詳細的資料的?
想起初次見面時,他送了三叔回府,見了哥哥時,大言不慚的說要帶哥哥去煙雨樓喝花酒……沈靜初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煙雨樓這麼一鬧,可苦了你的紅粉知己們了……”
不消說,他肯定也是像如今“夜訪香閨”一般探訪了煙雨樓的某個姑娘才能得到如此詳盡的訊息吧。
明佑軒怔愣了半刻,旋即“吃吃”的笑了起來。沈靜初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問道:“你笑甚麼?我問你,你如何得知大皇子與此事有關的?”
明佑軒不曾回答,胸腔內發出沉悶低啞的笑聲,可以聽得出他在極力隱忍,卻又覺得無比歡快。
沈靜初一頭霧水的瞪著明佑軒,明佑軒那廝卻笑的更為歡快了。她不由得齜著牙,語出威脅道:“你笑甚麼!快說!”
“靜初……”明佑軒一邊低低的笑著,一邊用富有磁性的嗓音喚著她的名字,“你剛剛那番話,可是吃味了?”
吃味?這兩個字在沈靜初腦中轉了許久,她才消化了過來。等她反應過來,即刻低聲咒罵道:“我才沒有吃味!我只是陳述一個事實!”
見明佑軒仍是笑的曖昧,不願相信她的解說,她只得再加了一句:“這麼一番折騰,你的紅粉知己們要被用刑逼供,她們確實要受苦了……”
天地良心,她絕對沒有在吃味!
明佑軒笑的更歡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 歡喜
沈靜初不由得惱羞成怒道:“笑什麼笑,不準笑!”再笑姑奶奶我撕了你的嘴!
她的憤怒在明佑軒的眼中看起來只是欲蓋彌彰,他的笑意瀰漫著整張臉,讓此刻的他看起來有些不同尋常的溫柔。沈靜初卻只覺那是嘲諷,越發惱怒,幾乎是要撲上前,拳頭像暴雨梨花般的灑落在明佑軒的胸膛。明佑軒不氣不惱,任由她胡亂發洩了一通,直到沈姑娘發現她的粉拳之於明公子根本就像是撓癢癢,她的怒意更甚,幾乎漲紅了整張小臉。
正當沈靜初在思索如何能快速有效的讓明佑軒吃個癟受點教訓什麼的,她的腰上忽的一緊,猝不及防的,整個人就被跌撞著捲入了一個溫暖的胸膛。
她想掙扎,那雙鐵臂卻收的更緊了,她幾乎不能動彈。她呲牙咧嘴,想要在某痞子耳邊咆哮,還來不及出聲,便聽得明痞子在她耳邊長長的嘆息了一聲:“靜初,我真歡喜……”
耳邊暖暖癢癢的感覺讓沈靜初忽然忘了掙扎,仿若遭了電擊,一下懵了。你歡喜啥?腦子裡想著,嘴上竟不由自主的問了出來。
話才剛說出口,她便後悔了。這傢伙還能歡喜什麼!杏眼很快眯了起來……這傢伙吃了她的豆腐,敢情還得瑟了!
沈姑娘很認真的思考著,她是該襲擊他下體呢,襲擊他下體呢還是襲擊他下體呢?
明佑軒的聲音低沉渾厚,帶著笑意的嗓音此時甚至有幾分低啞迷人的性感:“我歡喜你在乎我,靜初。”
在乎——個屁咧!沈靜初幾乎是破口大罵,甚至忘了她原本想要襲擊要害的事實。她明明是關心整件事態好不好!她明明是想要從蛛絲馬跡中得到更多訊息好不好!她……她頂多是順便,她發誓是順便,調侃一下他的紅顏們好不好!怎麼到了他的嘴邊,就變成在乎他,甚至……甚至變成吃味了?